7 《深喉》和女权积极分子

7 《深喉》和女权积极分子

除了前面所述三个案子,我还与美国保守派的代言人之一威廉巴克利辩论过。巴克利是一个著名的专栏作家,我对他极为钦佩。这些在电影院里举行、在电视台上转播或被新闻界广为报道的辩论,人们一致认为是一贯鼓吹对言论自由不加丝毫限制的传统自由派与主张保护道德风尚而需要施加某种程度的检查限制的保守派之争。

在哈佛大学桑德剧院举行的一场辩论会上,巴克利认为,我们作为人民大众,不能允许放弃对我们自己和后代的责任心。作为这种责任心的一部分,我们应万众一心协力抵制某些堕落的表现,这是完全合理的,也是义不容辞的:任何人看了《深喉》以后都不同意个人的神圣权利在这种堕落的情况下能够有什么存在的可能。这个损失是全民的损失。

我没有把我反对检查制度的要点放在争辩黄色淫秽物品的害处上,我认识到,这种东西的泛滥可以:

使人的感情变得粗俗不堪,可以极大地贬低妇女的人格,甚至可以使社会生活素质发生潜移默化的深远变化。我认为这种东西确实非同小可,观念确实会对人们产生作用。

可我也指出,如果这被用来当作禁止一切产生不理想作用的表现、言论的借口,在更大程度和范围内进行检查,限制之门就会洪泄而开:

像《飞翔的恐惧》一类的书籍,《花花公子》、《大都会》、《销魂时光》一类的杂志,《巴黎最后的探戈》一类的电影以及鲍勃迪兰一类的歌星这些都是性革命中的马克思和列宁。禁止《深喉》这样的电影和廉价的黄色杂志,同时又准许其他传播性革命信息的更有影响力的提供者存在,是一种自欺欺人的顾影自怜。斯皮罗阿格纽知道怎么做最好。为了开始对男女性行为的混乱和其他罪孽进行有效的影响,你必须对电台、电视、歌曲、大学、新闻界、畅销书、好莱坞电影一句话,所有大众传播媒介进行检查控制。

在结束辩论时,我问巴克利先生,是否只对露骨描写性行为的物品进行检查控制会有好处,或是否有必要建立一种检查控制制度,由政府决定有识别力的成年人可以看的东西内容是好是坏。

巴克利回答道,他不打算制定一套一般性的规定,可他表示人们互相之间如何对待是一种合法的社会关切。

他以如下典型的巴克利风格结束辩解:

如果我们赞同德肖维茨的哲学先验模式,我们就会逐渐看到,终有一天十五、六岁的黄口少年会在公众场合大模大样地白日宣淫,只要付给他每小时最低工资就万事大吉。

在这种辩论中是没有实际意义上的赢家的,因为观众一般都为支持自己一方而来,带着现成的观念。直到几年前,在黄色淫秽物品辩论中的阵线泾渭分明:政治思想上倾向自由派的男女一般都反对对黄色淫秽物品进行检查控制;而支持这种控制检查的人一般都是政治观点上比较保守的男女。可是,最近几年来这场辩论中又加进了另一度空间。许多女权主义者,其中不少人对自由事业怀着赤诚之心,也呼吁对黄色淫秽物品不能掉以轻心。她们认为黄色淫秽物品鼓励对妇女使用暴力,把妇女当作性玩物。有些人鼓吹抵制这类物品,另外一些人要求政府加强检查控制。民权主义积极分子们大多数都支持女权主义运动,但他们继续反对对黄色淫秽物品进行检查控制,尽管这些物品有一定的危害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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