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对抗

“你，是什么？”C.C.望着武也，用不确定的语气问道。

面前的少年虽然看似和普通的人类无异，但身负Code的C.C.还是从那一丝不和谐的气息中读出了些什么。

就如同河流的中央被放在了一块大石似的，某些认知上无法理解的东西在阻碍着她对于面前这个少年的感知。

作为被Code诅咒的魔女，她本身是不会受到Geass的影响，所以这份违和感必然是来自于Code以外的存在......那到底是什么？

“我只是一个路过的旅行者而已，”武也摊开空空如也的双手试图表示自己的无害：“作为搭救你离开的报酬，要求你帮上一个并不困难的忙，不过分吧？”

“果然是你做的吗？”C.C.的眼中闪过几分诧异，双手下意识地收到身后，可是身上的拘束服却让她意识到了并此刻没有什么可以作为戒备的工具。

沉默了片刻之后，C.C.的身体微微放松，语气淡然地道：“好吧，你想要我做什么？”

不老不死的魔女是任性的，可这不表达她就会拒绝一切发生在眼前的不愉快，只是过长的生命导致了她淡漠的性格。

有时候只不过是兴趣的问题罢了。

“没什么，只是希望你能够带我去一个地方而已。”说完，武也率先向后走进了山洞，C.C.眯起眼注视着他的背影，停顿了会也迈步跟了上去。

洞穴并不深，很快便走到了尽头，那人工开凿的巨大石壁之上，树状图一般的纹章正泛着淡淡的奇异光芒，而在那上方的，还有和少年鲁路修眼中出现过的红色飞鸟一致的——

Geass的纹章。

“这里是......！”C.C.惊讶地抬起头，她的感知果然没有出错，这是便是散落在世界各地的，Geass的遗迹之一。

“C的世界。”

再一次从少年的口中听到了出人意料的发言，他正微笑着看着自己：“我希望你做的事情，便是带我前往那个世界。”

“你到底是谁？”C.C.郑重地问道，语气中有着不容逃避的强硬。

C的世界，那是人类集体潜意识，同时也是人类心灵与记忆的集合之所，那可以说是这个世界最为神秘的地方。

而少年却能够清楚地知晓自己的名字，还能够知道这个遗迹，显然是有备而来，那么，他的目的又是什么？

一瞬间，记忆潮水般在C.C.的脑海里回溯，无数的猜想浮现，但却一一被她否定了。

在现有的情况下，她实在无法推测为何会有一个不属于帝国势力的家伙能够准确地找到自己，并用这样无法理解的方式将她带到这个遗迹的面前。

“我说过了，我只是一个普通的旅行者而已。”

武也微微一叹，朝着C.C.伸出手去，那是一种邀请的姿态，可同时C.C.也从对方的动作中知晓，对方恐怕早已经探明了进入C的世界的方式，他缺少的只是媒介而已。

“我知道了，”既然无法阻止，那索性就不要再做无谓的挣扎了，可即便如此，C.C.还是不甘心就这么简单地放弃，至少——

“喂，作为我帮助你的回礼，把你的名字告诉我吧。”

“回礼？”武也一愣，随即笑了笑，说道：“好吧，我的名字叫做富樫勇太，是个勇者，请多指教。”

“富樫勇太......勇者？”C.C.显然对于这莫名其妙的介绍感到不解，但是现在的情况，只要能够知道对方的名字便足够了。

武也握着了C.C.的手，这不是故意占便宜，而是想要通过遗迹进入C的世界，必须要这个拥有的Code的魔女作为媒介才行。

一阵光芒闪过，两人消失在了原地。

另一个C.C.也从不显眼的角落里走了出来，不管是交涉的方式还是那些必要的知识，都是她教给武也的。

虽然同样是Code的拥有者，但她却无法亲自带武也进入C的世界，担忧被那些家伙发现有两个C.C.是原因之一，更重要的是，这个C的世界仿佛是赋予了某种特殊的概念一般，作为“外来者”的她的Code无法对它产生共鸣。

这也是她不得已需要借助这个世界原本的C.C.来打开通道的理由。

她只是在原地注视着那石壁上的纹章片刻，便重新回到了黑暗的角落里，等待着两人的归来。

不多时，又一阵光芒闪过，武也和那个C.C.从C的世界归来了。

“你到底是去干什么的？”以C.C.的见识都弄不明白，武也到底是在C的世界里做了什么，他似乎就是走走看看，莫不是去观光的？

当然，这种玩笑只是在她的脑中一闪而过便被放弃了。

而武也则是沉着脸不言语，自顾自地思考了好一会，才轻叹了一声道：“这次真是麻烦你了呢，谢谢你，C.C.小姐。”

“啥？”C.C.不明所以地看着武也伸出手，在自己的背后推了一把，就好似是电影画面被切换的瞬间，她再眨眼的时候已经又一次回到了那个废弃的地下铁路，脚边还躺着刚刚被鲁路修命令自杀的士兵们，刚刚发生的一切都恍若梦境......

......

......

“看你的表情，莫非没有找到？”等到武也将另一个C.C.送走之后，她才从角落里探出身形。

武也摇摇头，说道：“没有，虽然能够感觉到一丝气息，但是可以确定，那个东西不在那里面。”

武也感觉到的是明确出现过的大罪之器的气息，但却并非十分强烈，排除有过分弱小的大罪之器存在的可能性之后，或许是可分离式的大罪之器。

说起来，自他从世界外侧归还之后，除却贪婪之外，所有的大罪之器都遗失了，但即便如此，考虑到可分离性的话，果然还是那个家伙拥有的......傲慢吗？

这也就解释了，为什么能够通过这个找到对方了——可是，在那个什么C的世界里，他除了一丝微弱的气息之外，却什么都没有找到。

“是吗？”C.C.的表情看起来倒不是太过惊讶，她只是静静地说道：“这个世界能够藏东西的地方不多，嫌疑最大的C的世界没有的话，看起来那家伙还蛮谨慎的嘛，这是......早就料到会有这一天了？”

“不管怎么样，去下个地方吧。”武也自然不会这么简单就消沉。

可是C.C.却直接朝他泼了一层冷水：“真遗憾呢，C的世界如果找不到的话，那就是很麻烦了，至少现在我还猜不到有什么地方可以藏那个东西。”

“......”武也微微一怔，看着C.C.那不负责任的微笑，有种不好的预感：“喂，那不是说......”

“啊，放心好了，‘故事’里的时间流速相对于你和那家伙的‘世界’来说都是近乎停滞的，所以不用担心在这里浪费过多时间而发生什么意料外的变数。”虽然似乎是好心的提醒，但是怎么看C.C.那笑容都有种乐见其成的感觉。

相信这个魔女，真的没问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