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4章 王中王，帝中帝！
天灭大帝，萧天灭！
萧天灭这三个字出现的一瞬间，江凡就已经确定了此人的身份。
准确而言，此人的确是大帝，是二十三个时代之前的那一世镇压诸天的大帝：天灭大帝。
天灭，这两个字单独拿出来都没什么，若是组在一起，就太过可怕了，拥有不同寻常的意义，天灭，这是禁忌般的字眼。
世间武者大多人为天地有命，是为天命，若是众生做出逆乱天命之事，便会被天命所制裁。
就如同，从古至今但凡用什么灭天、碎天之类的禁忌字眼作为名字的武者，基本上全部遇到了可怕的厄运，宛若被天地所制裁一般，那种人几乎都走不到最后，无法达到巅峰，而天灭大帝便是极少数的例外之一。
他乃是曾经被无数的武者认为是打破了天命桎梏的绝世大帝之一，也是被认为百万年岁月之中诞生的上百个大帝中少数最强的大帝之一。
诸天之中无数强大的存在，都曾经有过类似的遗憾，便是未曾和年轻时代的大帝交过手。
那不仅仅是一种荣耀，更是一种印证自己的实力的方式。
很多人叹息天命不公，自己错生了时代，否则也有可能成为大帝，自己不会比那些曾经的大帝弱小之类的。
而今日，江凡的面前便出现了一个大帝，一个年轻时代的大帝。
对于江凡而言，他自然不需要靠着和年轻大帝的一战而获取那种荣耀，江凡之所以兴奋，是因为他可以通过和此人的交手，从而感应此人的武道，此人的大帝之道。
没有任何一种战斗，能够比得上与年轻的大帝一战而得到的收获大。
再者，前世的江凡也未曾达到那种被世间公认无敌，甚至是被称之为“天帝”的高度，他成帝没有多少年就已经陨落，已经转世人皇界，所以江凡倒也是想要看看，类似萧天灭这种无数个时代闻名诸天的可怕存在，究竟是有什么特殊不凡之处。
“天灭大帝，一个死人而已。”就在眼前的萧天灭无比强势的同时，江凡平静吐出一句话。
一个死人而已，这的确不是嘲讽，是他内心真实的想法。
一个死人留下的一道意志，一个年轻时代的大帝，还能逆天不成？
“天灭十三击！”
眼前大地中，萧天灭出手了。
一出手，便是真正的帝术，昔日的萧天灭除了他自身的名气之外，最出名的就是天灭十三击。
大帝创造出来的神通，才有资格称之为帝术，任何一种帝术，在理论上而言都是不弱于世间任何一种天命神通的可怕杀术。
江凡的视线之中，萧天灭刚刚出手，这片天地之中就充满了一种无法形容的肃杀气息，宛若一切都要在瞬间寂灭，一切都要在刹那间毁灭于可怕的戟光之中。
江凡的身躯已经在眨眼间被萧天灭的专属圣域所包裹，在这一片圣域的容纳场域之内，萧天灭处于先天不败无敌的领域，而任何被这一道场域镇压其中的生灵，都会受到无形的压制。
“死在帝术之下，是你的荣耀。”萧天灭的声音传入了江凡的耳中。
“就你有帝术？”江凡冷然开口。
他的右拳逆天而上，以一种诡异无比的角度轰杀出一拳，一拳杀出的刹那，就蕴藏了成千上万种匪夷所思的变化。
凡尘大帝拳！
这一瞬间，江凡就动用出了前世的凡尘大帝拳。
拳芒与无数道戟光彼此接触，生生灭灭，产生无法想象的变化。
江凡的身影消失在了原地，那萧天灭的身影也是消失不见，两个人的速度全部达到了极致，直接化作了两道残影，在天地之内交织。
别说是肉眼无法看清，纵然寻常武者用念力感应江凡与萧天灭的这一战，也是无法真正窥视两人的准确身影。
被萧天灭的圣域所笼罩，但江凡似乎没有受到任何影响，没有任何的限制。
三十个呼吸过后，所有的拳芒消失，所有的激光同样消失。
江凡的身影突然显化出来，宛若从始至终未曾出手过一般，静静站在原地，平静看着眼前同样现身的萧天灭。
平分秋色，不分高下！
准确而言乃是江凡占据了上风，因为眼前的江凡只有神皇境的实力，甚至连属于自己的神火都没有点燃，而萧天灭已经是站在了圣命之境的第二重：大圣领域之中，这种巨大的境界差距下，两人谁也没有占到便宜，那便是江凡略占上风。
但是同样，江凡乃是本尊而战，而萧天灭，乃是化身，并没有肉身存在。
萧天灭的眸光闪烁，凝视着江凡，这一刻，轮到他想要看穿江凡的一切秘密了。
萧天灭的内心震动到了极点，刚才和江凡的交手虽然短暂，但只有他们两个才明白其中的凶险，每个呼吸，每个刹那，两人都不敢有任何的放松，他们的思绪要在刹那间变幻无数次，分析战局，改变自身的攻势，以尽可能让自己身处于不败的境地。
战斗从来都不是最简单的力量碰撞，否则也就不会有“战斗意识”这四个字了，那种战斗意识无比强大的存在，才是真正的天才，他们可以在任何时间任何地点的任何战斗中，寻找到有利于自己的一切关键，萧天灭便是这样的天才，让他没想到的是，江凡也是这样的人。
有些人年轻时代颇为平庸，但在后期却可以做到厚积薄发，从而一步登天，成就无敌，但也有一种真正的天之骄子，这种人乃是一世无敌的存在，即便是在未曾成帝未曾崛起的时代，他们都是同辈、同境界武者之中的武神、武帝，几乎没有人可以和他们比肩、争锋。
萧天灭就是这种一世无敌的存在，他很明白一件事，自己年轻的时代，未曾成帝的时代，也找不到几个真正的对手。
这是他年轻时代的状态，但他年轻的时候，也是人中之龙，人中之皇，人中之帝，可是在拥有这般可怕的底蕴、战力之下，他没能用自己引以为傲的天灭十三击这种帝术杀死眼前的江凡，没有人可以体会此时萧天灭心中的震惊。
“你不够强！”突然，在两人彼此的沉寂之后，江凡率先开口了。
你不够强，只有四个字，但对于萧天灭的意志冲击是无法想象的，世间谁有资格在他这尊大帝面前说自己不够强？
年轻时代的大帝都不够强，那谁是真正的强者？
“你究竟是谁？”萧天灭开口了。
你究竟是谁，这一句话，江凡已经听过了无数遍，曾经不知道有多少人都在疑惑他的身份，是因为不相信一个人皇界诞生的武者会是如此可怕。
“我是帝！”
“帝中之帝，王中之王，我是众帝之主，我是众帝之皇！”江凡吐出一句话，神色漠然。
“你放肆，敢在大帝面前称帝，敢自称帝中之帝，找死。”萧天灭震怒，他是大帝，听到这种话自然是惊怒交加，无法接受江凡此时的这种高傲姿态。
“死的不是我，是你！”江凡说完这句话，手中就出现了一柄战剑。
剑，才是他最强大的武器，拳术从来都不是他的擅长，凡尘大帝拳之所以也称之为帝术，也仅仅是因为那是他前世成帝之后创造出的神通，但在江凡自己的心中，凡尘大帝拳从来都不算是帝术。
他走的是剑道，不是拳道，前世成帝，更是以剑成帝，而不是将拳术修炼到极致之后再登天成帝。
凡尘大帝拳也只是他前世的拳法，代表前世的他。
这一刻开始，才是这一世的他，才是最强的他，昔日的辉煌从来都是过去，这一世的无敌，才是真正的无敌。
“无量剑斩！”
刹那间，江凡出手了。
他的体内，不灭剑体的本源在震动，依靠不灭剑体本源而诞生出的那一道剑意，在顷刻间迸发了出来，沿着江凡的这一剑，轰出前方，繁衍出一道长达万丈的天地大剑气。
“我说过，你不够强，就是不够强！”江凡出手的同时，声音滚滚，传入了萧天灭的耳中。
“天灭十三击！”萧天灭依旧是刚才那种帝术。
这是他一生最引以为傲的手段，是凝聚了他一世所有的努力，而诞生出的一种可怕神通。
刚才的那一击，是他大意了，看轻了对手，这一击，是他最强的一击。
无数道戟光刹那间冲霄而起，使得天穹震动，无法想象的恐怖气息沿着萧天灭的体内繁衍而出，与江凡杀出的那一道剑气正面碰撞在一起。
十三道最为璀璨的戟光先后出现，不断轰在了剑气之上。
可怖的一幕出现了，这十三道戟光，一道接着一道不断破灭，不断崩碎，到片刻之后，这片天地场域已经完全被属于江凡的可怖剑气所霸占，所有的激光破灭之后，萧天灭被一片剑气场域所镇压在了大地中央。
他的身躯隐隐发颤，手中的方天画戟似乎已经无法拿稳。
“你太自信于天灭十三击，太骄傲于自己的过去。谁没有璀璨辉煌的时候，谁没有曾经无敌的时候？”
“昔日的辉煌不算辉煌，当世的无敌才是真正的无敌，你的时代已经过去，这，是我江凡的时代，你为大帝，也要被我镇压，因为我是帝中之帝！”江凡声音滚滚，浑身上下散发出一种可怕无比的威势。
萧天灭站在原地，出现刹那的失魂落魄，但大帝不愧是大帝，片刻之间，萧天灭的精气神似乎就恢复如初。
“我为化身，便是败了，也不算丢人。”萧天灭淡淡道。
他深深看了江凡一眼：“怪不得，天元告诉我，该将你这个人注意一些，时代变幻，诞生出你这样的存在，倒也不算奇怪，只是很可惜，你要陨落在此地了，你足够强，但有一点你说错了，这不是你的时代。”
说完这句话，萧天灭就看向了大地远处：“出来吧。”
萧天灭的声音刚刚落下，江凡就看到远处大地中先后走出八道身影，每一道身影散发出的气息，都是磅礴浩瀚如大海，每一道身影，都似乎不弱于萧天灭。
“大帝？”江凡吐出两个字，他骇然发现，这八道身影，全部都是年轻的大帝。
加上萧天灭此人，那便是……九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