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风车水车
听完季澄所说的医疗新知识，姜红豆对两种方案同时进行的观点十分赞同。
村子缺乏预防疾病的手段，需要基础药品为可能生病的族人兜底。
而往长远考虑，会有基础药品治不了的病，所以他们也要从现在开始，研发更强的药物。
......
下午，季澄和姜红豆留在后院，再稍作商量。
如今，方案一的前置技术，纺车和织布机，村子已经在准备制作了。
女祭司们努力学习着纺车织布机的构造原理，技术制造一组赶制着机器零件，进度的推进，只剩下时间积累。
而方案二的前置技术，玻璃，则需要季澄和姜红豆这两个村子的‘前沿科技技术人员’来研发了。
季澄带着姜红豆去帐篷里取了工具，再回到河边，开始挖沙子，获取制作玻璃的原材料，同时也顺便给她科普着一些必要知识。
“我们等会要尝试制作的玻璃，是一种高强度、耐热、不易发生化学反应、可无限循环利用的非晶体，外观无定形固体，实际属于液体的物质。
因为它的特性，十分适合做科学研究的器皿，所以几乎可以称得上是科学发展的基石之一。”
“基石啊，玻璃对科学研究这么重要？”
“嗯，想要建造真正的实验室，玻璃必不可少。”
“哦！那赶紧，今天就先做一批玻璃出来！”
“呃，先别说这话，我的建议是，先做好失败的心理准备。”
季澄有些无奈道：“虽说现在制作玻璃的条件看似都达成了，但我不敢保证一定能制作出来。”
“咦？”姜红豆眨眨眼：“哪里还有问题吗？”
“窑炉。”季澄道：“沙子，也就是硅石的熔点在1700度，我们可以用存着的草碱将其熔点降低至1400度，而我们窑炉的温度能达到1200度的样子，差距还有200度，这200度的差距，得靠人工鼓风，而人工鼓风，就是不确定的因素。”
“哦。”姜红豆想想道：“人工鼓风的话，不能保证风力稳定，窑炉温度也就不稳，好吧......我做好心理准备了。”
“不管怎么说，先试试看，试验试验，就是尝试验证。”
大约两个小时后。
实验失败。
放进窑炉的沙子烧得通红，融在了一起，但显然这还不够。
季澄和姜红豆从窑炉中取出失败品，面面相觑一阵，也只得再思索了个改进方法，换人工鼓风为风箱，风箱做成脚踩式，来提升风力输出的稳定性。
晚上，季澄画好风箱图纸，次日交给技术制造一组，两天后，拿到做好的风箱，再重启窑炉开始试验，结果仍然失败。
这次问题出在制作风箱的兽皮上。
风箱内和衔接处使用的兽皮是未经制革技术加工的兽皮，密封性和韧性不达标，鼓风效果还是不理想。
而且，经季澄估计，就算等到有了真正的皮革以做替换，还是会失败。
因为即便有了优秀的风箱可以稳定输出风力，但使用风箱的人，体力有限，无法坚持完整个制作过程。
这次踩着风箱，最后累的跟条死狗一样摊在地上的季澄，得出了这个深刻的结论......
“动不了了......”
“你，你还好吧......”
姜红豆蹲在他身边，帮他扇着风，这情景仿佛又回到了当初他们做土炕的那个夜晚。
季澄勉强睁开眼睛看了眼姜红豆，也是说了差不多的话：
“靠太近了，你身上也好热。”
“哼！我好心帮你扇风，你还嫌弃我！”
“咳，没有，再靠近些，就让我们熔为一体吧！”
“你是不是熔沙子熔傻了？”
“......”
季澄撑地站起，张牙舞爪扑向姜红豆。
后者猝不及防，被他抱了个结实。
“干什么啊，热死啦！”
“所以赶紧去泡澡喽！”
噗通，季澄抱着姜红豆跳进了旁边的河里，凉凉的河水一激，迅速带走过剩的体温。
两人神色也变得惬意起来。
“得救了。”
“后院还真是方便......”
“我就说吧，应该把这里围起来的。”
“是的......之前做实验，你累成那副半死不活的模样，要是被族人看到了也很不好，那真是一点神明的样子都没有了。嗯，话说回来，试验还有办法继续吗？”
姜红豆转头看看窑炉方向：“感觉你已经足够努力了。”
“呃，目前确实是没有什么办法继续试验了。”季澄叹了口气道：“想要替换人力，只有制造动力机械，和利用自然之力这两个办法。
前者制作动力机械的材料不满足，需要挖矿，而挖矿条件也不满足，另外制作机械的技术条件又不满足，需要培养一批相关人才，总之放弃。
后者利用自然之力，简单一些，寻常利用的自然之力，大概就是指风，流水，这种自然中长期存在的力量。”
“诶？风，流水？”姜红豆愣了下道：“这种力量？”
“对呀，遇到大风，你是不是会感觉难以前行，我们现在泡在河水中，河水是不是一直在拍打我们，就是这种力量。”
“哦......但这些力量，能用到窑炉鼓风上？”
“可以，只不过需要一个转化装置。”
“什么转化装置？”
“利用风的，叫风车，利用水的，叫水车，对我们来说，水车又要比风车更容易做一些，不过......”
季澄说到这里，又是无奈：“虽说已经是在简单里挑简单的，但现在还是做不成，想要做个正常运作的水车，也是极花费人力的，至少要等各组目前的工作都告一段落才行，目前开垦田地，纺织做衣都没完成，吃穿问题，更是重要。”
“好吧，所以说技术进步又卡住了呀，明明分工分组了，还是这么缺人力......”
姜红豆嘟哝了声，随后抬头道：“算啦，也急不来，你也累了，该好好休息两天，嗯，你先松开我。”
“不，我还想抱着你。”
“哎呀......”姜红豆脸颊微红推开季澄，指了指两人身上：“你是想穿着湿衣服洗澡？还不脱了？
然后，我们也没拿肥皂啊，你等我下，我去帐里取来，帮你搓澡，犒，犒劳你下......好么？”
“哦！......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