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验证
试验结束，季澄并没有再次昏迷，小狼喂食了45克石膏粉后也没有异常，和之前完全不同。
季澄轻蹙眉头，思索一阵，再试了一次。
将场地换到之前治疗小白的屋后，时间等到与那天时间大致相同，甚至给小狼命名的名字，也叫做小白。
可如此一番折腾，结果还是毫无异常。
与十天前不相同的地方，还剩下，这只小狼并没有生病？
要想办法让它感染肺炎，然后再试一次？
季澄无奈，觉得没必要做到这种地步了。
虽然未知的东西真的让人很好奇，但或许该和当初对铜的特性产生疑惑一样，要暂且搁置一下。
毕竟说到底，他们目前的条件设备还是太差，时间并不具体，没有描述标准时间的时钟，也没有微观世界的观测手段，等等。
所以实际上现在的严苛控制变量，也并不严苛。
即使真的设法让小狼患病，或许最后也无法找出现象产生的真正原因。
“罢了......一会儿让嬴凡过来，把这只小狼带走。”季澄道。
“嗯。”一直陪在季澄身边的姜红豆微松了口气：“以后再说吧，现在连复现当日现象都这么困难，又怎么保证真的复现了的话，你依旧是昏迷十天，而不是昏迷更久。”
“你说得对......风险也提高了。”季澄点点头：“操之过急并不是什么好习惯，我也得克制下自己的好奇心，只不过，除了探究未知的好奇心外，其实还是感觉有点可惜的。
如果我们能弄明白这个现象出现的原因，并掌握再现该现象的方法，那就可以极大的加快驯养狗的速度，以及获得一种强效的，快速的，新治疗手段。”
“新治疗手段？唔，确实。”
姜红豆侧头，那头叫小白的大黑狼此时正围着神居跑来跑去的撒欢，精力旺盛的不行。
“若培养出超强效果的青霉素，能比得上这种治疗效果吗？”
“比不上。”季澄摇头。
姜红豆了然，也叹息一声：“确实可惜......”
“不纠结了，我们迟早会弄明白的，我们这代若弄不明白，往后的人类文明，也终究会弄明白的。”
......
......
试验彻底结束了。
小黑狼变成大黑狼，还有季澄昏迷的情况，只当成了一次偶然事件。
姜红豆将整个事件前后过程详细记录在兽皮卷上，存放在私人后院的帐篷中，就跟当年做大祭司，记录某些特别事件类似，只不过不会加上神神叨叨的修饰，和自己的妄自猜测，而是务实求真，不带虚假，这样方便以后查阅资料，也不会给后人以误解。
季澄这边，则好好处理了一番最近村子积累的工作。
他发现，这段时间村民们干劲都很足，各组效率极高。
或许是因为超量生产的概念逐渐普及，被大家知晓的缘故，还有妘珍珍回去后，将大家不久后都能穿上新衣服的信息传播开了。
之前众人只是无条件的相信大人，跟着大人的指引走，而现在他们突然看到了实质性的改变和好处，对他们而言，刺激性更强。
如今衣食住三大问题，前两者即将改善，只剩下后者。
秋季过后，便是冬季。
今年的大木族，不会迁徙，就定居在坎鸩森林，那么也将正面与严寒作战。
所以，以往的帐篷，都得换成有火炕和壁炉的房子。
这是村子接下来大的发展方向。
季澄理清思路，唤来姜雪，将一道道命令送去各组。
由于一下调整安排的有些多，他见到了另一个负责传令的女祭司，姜露露。
这名女祭司季澄有印象，就是之前在课堂上大胆提问的那个。
与姜雪相比，她站在自己面前并没有太过局促。
“大人，姜雪她忙不过来，我来帮忙。”
“哦。”季澄顿了下道：“我都快忘了，负责传令的女祭司有两个，怎么，你一直在欺负姜雪，让她多做事吗？”
“呃，没有没有，我怎么会欺负她呢！话说，之前明明我更累些才对啊......”
“你还更累些？”
“是的大人。”姜露露尴尬，吐了下舌头道：“之前我跟姜雪分好，她负责白天的传令，我负责天黑以后的，为此我还调整作息，白天睡觉，晚上起来，搞得早课都没精神，教师组白天分配的工作也都是强撑着做的......不过现在好啦，我又调整回来了，我发现您和圣女大人晚上也要睡觉的。”
“......”季澄面色略显古怪的看着对方，思索片刻理解了。“神不睡觉。”
“啊，但您和圣女大人，现在是人身吧？”
“我和圣女，确实是人身，但神不睡觉这件事，只是你们以前的臆想吧，求证过吗？你们怎么确定神就不睡觉？”
“诶？这......”姜露露闻言一愣，随后眼中闪过一抹好奇，犹豫了下，她还是开口道：“大人，那神到底睡不睡觉啊？”
“谁知道呢。”季澄轻笑了下，手指轻叩桌子，却没发出声音，眼睛看向姜露露，片刻后道：“你问这个问题之前，不如好好想想，你们认为的神的样子，神的习惯，神的做法，是不是都没经过证实，那么，完全臆想创造出来的集合体，神，究竟是否存在呢？”
“啊！？是，是否存在？”姜露露如遭雷击，瞪大眼睛道：“但是，大人，您现在不就......”
“我现在确实真实存在于这里。”季澄道：“或许我和你们想象中的那个存在，也有很多相似的地方，会指引你们，让部族过好，但我终究不等于虚构的它，不是吗？”
“......”姜露露沉默。
季澄等了一会，拍拍手道：“好了姜露露，闲话少说，现在要让你传达一项重要命令，这项命令关乎到大木村的住房问题，我要让大木村在今年冬季之前，都住上像我这样的神居。”
“什么！？”
姜露露猛地回过神来：“您说，让大家都住上神，神居！？”
“有什么问题？”季澄无所谓耸耸肩：“我不是说了，会指引你们，改善你们的生活吗，这一点是真实的啊，还是说，你们并不想住更好的房子？”
“啊，不不......大人，您请下令！”
“嗯，去通知采集一组吧，养殖组那边已成规模，接下来，可减少果实采集，采集一组分出人手，去采挖石膏，就是之前嬴凡在岩盐地附近挖出来的那个。
从现在就开始囤积石膏，这东西，将来可以方便我们的建筑事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