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三八章：不可能是他
再之后安东大侠又提到了很多关于部落发展和弗雷尔卓德发展走向的事情。
期间林洛多半是在听，偶尔出现问题也会提出，但总的来说对方早就规划完整，即使林洛都频频点头表示赞许。
时间在交谈中一点一滴溜走。
这么多的事一口气讲下来已经过了大半天。
林洛完全没关注时间如何流逝，直到一道熟悉而疲惫的声音从极远处传来。
“林……我来了！”
塞拉斯极具疲惫的声音从炉乡神殿下传来，林洛诧异看去，他浑身带着赤红的烧伤和创痕,气喘吁吁地走向自己，浑身的魔法波动极其剧烈，俨然一副强弩之末的样子。
“你通过神之试炼了？”
林洛眼前一亮，对方这个情景显然是成功通关，塞拉斯身为德玛西亚史无前例的魔法天才，拥有变态级别复制魔法能力兼并有钢铁般的意志和体能，在战斗方面绝对是如今大陆最强人类之一。
能比他更强的人类已经不多,即使真的有也不算是真正人类,大都是某些神灵或是远古力量的继承者或是转世。
“时间过去多久了？”
塞拉斯擦拭着浑身上血迹，龇牙咧嘴地来到林洛身边。
林洛看了眼游戏时间：
“已经过去快一天了，最多还有半天时间留给其余二人，时间一过不管如何，我们必须直接通过臻冰之桥。”
随着时间一点一滴流逝，塞拉斯也在安静等待着。
在某一块积冰融化，原初神火忽然点亮的时候。
两道狼狈而疾驰的身影，从遥远的炉乡神殿最下方向快速抛飞。
是艾希和瑟庄妮！
这两位冰裔部落的战母是极强的存在，可在涉及到远古神灵的时候便显得力有不逮，连塞拉斯都如此艰难方能通关，当初林洛发动基石符文才成功通过，这两位战母还是相对缺乏了最顶级的底牌。
“走吧。”
丽桑卓那万古不化的冰冷声音响起：
“结果已有分晓，这一次我们的力量更弱，只能尽力面对战争，结局如何需要天意。”
而在被重重地抛飞之后，艾希与瑟庄妮近乎只有站立起来的力气。
“怎么办……艾希，我感觉这场战争越来越难打了,或许我们是错的……当初我就不该主场主动出击，这全都怪我……”
剧烈的失落让瑟庄妮浑身颤抖，她向来给人以粗犷和强壮的感觉。
可这一次却红了眼眶，情绪崩溃，悔恨的泪水如注般滚落。
这次战争的压力太大了，连身为凛冬之爪战母的她都难以坚持了。
“别这样说，瑟庄妮，你别这样。”
艾希握住她的胳膊，忍住悲伤和低落，咬牙说道：
“我们尽力了……”
“尽力有什么用！现在要想的是弗雷尔卓德怎么办！！”
瑟庄妮情绪彻底崩溃了，不甘又悲痛地咆哮起来：
“我的凛冬之爪部落，先祖传承的血脉祭文，还有我的族人，你的阿罗瓦萨部落……还有成千上万的弗雷人卓德同胞怎么办？！难道我们就这样慢慢等死吗？为什么我们连神之试炼都过不去，难道我们就注定要毁灭吗！！”
她的声音传入身后的嚎哭深渊，让近乎哀嚎的风声中更显得悲恸至极。
艾希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悲痛，她猛地抱住瑟庄妮，晶莹的泪水狂涌而出：
“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是我没有能力保护弗雷尔卓德。”
在很远的地方，艾希与瑟庄妮悲痛的咆哮隔着很远传来。
林洛和塞拉斯一时都默然，静静地望着二人。
“——能力弱小之人，面对无法扭转的困境就会陷入惶恐与悲恸，这是弱者不变的特质。”
丽桑卓冰冷的声音响起来，目光遥遥地望向身后。
林洛不悦地看了她一眼。
“我觉得，你好像完全没有共情能力。她们悲痛并不是畏惧死亡而悲痛，而是因为自己的无能为力，因为她们的同胞、部落、生活的这片土地即将遭受战争的侵略，即将承受末日降临的危机，所以他们悲痛和自责。——在我看来，她们都是英雄，没有人能苛刻到让英雄永远坚强下去，谁说英雄就不能悲痛和落泪了？”
这女人的心还真是够薄凉的，能在这种时候说出这种话来。
“哦。”
丽桑卓面无表情地应了一声，扭身朝炉乡神殿上走去。
塞拉斯同样很恼火地忘了她背影一眼，咬牙切齿道；
“为什么偏偏这样的家伙，却都拥有强大的力量，这个世界到底怎么了，越无情的家伙往往越强大，可这些强大的人面对灾难与战争却都见死不救，到头来，反而还得我们这些人来牺牲性命拼死拼活！”
林洛知道，他说的不只是丽桑卓，当初那尊德玛西亚的正义巨像似乎也是如此。
“或许正是如此……”
林洛思索了很久，他才抬起头，双眸闪烁出无以伦比的光芒：
“这个符文大陆，才会需要如此多的平凡英雄。”
“呵……说得好像谁当初没有拼死拼活过一样。”
丽桑卓冷冽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少说废话了二位英雄，留着力气对付后面的终极大决战吧。”
林洛深吸一口气，意识到她说得对。
不管如何，要将精力留着最后的大决战。
三人转身朝炉火神殿的最上方走去。
但林洛忽然停驻下脚步，他忽然想到什么，突然转身望向炉乡神殿外的寒冰二姐妹。
“二位！”
林洛的声音通过了极淡的风雪传入艾希与瑟庄妮耳中。
二者正沉浸在自责与失败的情绪中。
这道声音仿若风雪中的呼唤，二人纷纷抬起头，顺着声音的源头望去。
林洛正静静地伫立在远处的炉乡神殿上，双目沉静地望着二人。
“二位战母。”
林洛站的极远，可声音依旧通过遥远的风雪清晰地传来：
“现在我大概能明白了，或许每个人活着都有他所应该承担的责任。经历了这场战争，我开始认为，无论是谁，只要他为了这份责任拼尽全力，就能问心无愧地面对所有人，任何人都没资格怪罪你，而你自己，更无需愧疚和自责。”
林洛的声音徐徐传开：
“说真的，你们已经做到了最好，你们率领这片土地的同胞抵抗了战争，击退了敌人，保卫了这片古老的土地，即使你们最终倒在了神之试炼的最后一关也无需自责，因为总有人会在你跌倒的地方继续前进——就像我说的，做自己力所能及的事，去拼尽全力地做！”
林洛深吸一口气，他猛然扬起圣者臻冰之弓，响亮的声音滚滚传来：
“我会帮你们赢得这场战争的！”
冲天的冰蓝色圣者寒冰血脉宛如风暴般汹涌而起，林洛表情无比肃穆道：
“我向你们保证，弗雷尔卓德必胜，而你们只需要在战争结束后的庆功盛宴上，等我们凯旋！！！”
一道道逐渐凝固的冰霜桥梁，在艾希和瑟庄妮的身后开始出现，是丽桑卓临时地凝聚出了桥梁。
这是送她们回去的道路，就像林洛说的，每个人都必须承担自己的责任，她们必须重新回到战场率领弗雷尔卓德的大军抵抗恶魔。
而林洛、丽桑卓和塞拉斯三人，则要去更危险的地方，面对那头未知的终极破坏恶魔！
“瑟庄妮！他说的对，我们必须振作起来，弗雷尔卓德的人民还在等着我们，后面的战场还需要我们主持！”
艾希猛然间站立起来！
这一刻她忽然惊觉自己可是拉克斯塔克的女王，无数弗雷尔卓德心中的精神支柱。
她怎么可以倒？
如果她倒下，其余的人该怎么办？
瑟庄妮同样从悲痛中惊醒，二人对视一眼，将一切情绪抛之脑后，飞快地朝来时的路回去！
人人都是可以流泪和低落的。
但流完泪，释放过情绪，还能够爬起来继续战斗。
这才是真正的英雄！
“艾希，你觉得他们真的能赢吗？”
瑟庄妮望着三人的背影渐渐在炉乡神殿上远去，逐渐消失在远处的风雪之中。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们必须全力承担这份责任。”
艾希咬紧牙关，她紧紧地攥住阿瓦罗萨战弓，一字一句道：
“我会将弗雷尔卓德团结起来，拼尽我的生命去抵抗战争的一切！而他们也一定会赢，我想只要弗雷尔卓德所有人团结起来，我们就是永远不可战胜的！！！”
……
…………
林洛和丽桑卓还有塞拉斯来到了无数年前来过的神殿顶点。
这里就像永远没有变过，或许在这就不存在变化这个概念。
“我们该怎么过桥？”
第一次到达这里的塞拉斯，看着恐怖而深邃的嚎哭深渊，问了个和当初林洛一样的问题。
他抓了抓头，一脸莫名其妙地道：
“没有桥我们怎么过去啊！喂喂喂，你们想想办法啊！！”
他瞪着眼睛望向丽桑卓：
“你不是会臻冰魔法吗？整一条臻冰大桥出来应该非常容易吧！”
“——闭嘴魔法小子！”
丽桑卓冷冷地瞥了他一眼。
林洛拍了拍塞拉斯的肩膀：
“稍安勿躁。”
兴许林洛的话太有说服力，导致本来想对丽桑卓不客气的塞拉斯重重哼了一声，抱着膀子原地等待起来。
如同当初的一幕很快发生了。
在塞拉斯目瞪口呆惊愕地表情中，远古的熔火神匠奥恩缓缓在大地中出现。
一如无数年前那般冷漠的声音，现在听来好像就在昨天一般，因为对于神灵而言年龄只是数字，至少世界不毁灭，他们就不会毁灭。
“又是你们。”
神匠奥恩轰隆隆而漠然的声音席卷而开：
“你们来到了世界的尽头，通过神之试炼，是否有什么心愿？”
其实理论上，丽桑卓和林洛已经许过愿，那么这个愿望就不能再许了，因为如果这样以后玩家变强了，每年冰雪节都来许愿，那还不把奥恩累坏？
所以每个人是只拥有一次许愿机会的，这个是不允许有任何漏洞的。
而林洛意识到，这一次塞拉斯其实是弗雷尔卓德大事件中至关重要的一环！
这也是他之前必须要前往世界尽头的原因。
因为如果没有他，艾希和瑟庄妮又无法通过神之试炼，即使他和丽桑卓再次来到这里，也无法许愿，这个任务指定失败，所以他在这个剧情里，同样是缺一不可的人物。
“魔法小子，开始许愿吧。”
丽桑卓和林洛的目的是很简单的，他们只是为了在最后的BOSS大战中出力，而塞拉斯才是许愿的关键。
而这个愿望，来之前早就商量好了。
塞拉斯当然也完全同意了。
他深吸一口气，似乎在做什么复杂的决定，但当他目光和林洛交错的时候，忽然面容无比坚定起来！
塞拉斯昂起胸膛，他雄浑的声音滚滚扩散开去：
“神匠奥恩阁下！我现在的愿望是……我希望将我的愿望机会转移给我的朋友，林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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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他们之前商量好的事情。
并且这个愿望还不是林洛自己提出的，而是塞拉斯提出的。
并非他多么伟大，而是他知道覆巢之下安有完卵的道理，弗雷尔卓德沦陷会波及到德玛西亚，到时候他力量再强也抵不过最终BOSS，因为丽桑卓提到过，要使用最强的力量必须付出生命的代价。
知道这个的条件下，再加上林洛平静地接受，塞拉斯便欣然同意了。
无论如何……
这三人的故乡其实分别来自三个不同的地方，但现在只有一个最基本目标。
先把弗雷尔卓德这片土地，保护下来再说！
“如你所愿。”
神匠奥恩语气冷漠，一如他之前那样绝不会多问你为什么许这样的愿望。
他是神灵，要做的只是对方许愿，然后他实现，
就这么简单，其余一切皆与他无关。
紧接着奥恩的目光一转，落到了林洛的身上：
“好久不见。”
他顿了一顿，脸上忽然露出一丝微微的笑容：
“你也好久不见，安静的女士。”
他说了一句关于许愿和林洛无关的话，这让丽桑卓表情变得不可思议起来。
因为奥恩的后一句话，根本不是对丽桑卓讲的，而且能让他说话带上表情，尤其是带上笑容的表情，这是一件很他妈的恐怖事情，一尊神灵怎么会可能对人类露出微笑？
由于生命层次的不同，人类再强大也不可能和神灵媲美，根本就不是一个物种和层面上的存在！
“你总是不爱那么说话。”
奥恩笑呵呵地说道：
“从对世界万物的冷漠角度而言，我连你的万分之一都不及啊。”
林洛内心一凛，忽然意识到，他在讲什么了。
“羊……他在说你么？”
林洛唤醒了存在于内心中的羊灵。
她安静地就像真的死掉了，可她本身就是死神。
一道温柔的声音在心田中荡漾开来，无比的温柔而且安静：
“是的，狼。”
“你为什么不理他呢？”
林洛这样问，他当然在指奥恩。
“因为他不配。”
羊灵这样说，语气非常温柔，可却无比高傲。
“难道我就配吗？”
“当然，我们命中注定，天生一对，是天下最好的。”
林洛心中一暖。
虽然知道这是游戏，但这种感觉简直让再冷漠的人都心中一暖，羊灵简直是心里的白月光和小棉袄。
“那，你为什么总不喜欢说话？”
林洛忽然想起来，许多时候羊灵安静地就像一潭井水，她几乎从来不会主动开口。
“因为，我是神啊，而且是死神。”
羊灵轻声地道：
“人世间的任何事，都与我无关，除你以外。——如果你出事了，我会出现的，任何时候。”
林洛恍然大悟。
他忽然意识到了神灵的设定。
这个世界上涉及神的存在，都是无比冷漠的，那是一种生命层次上的冷漠，并不像其余故事中只是拥有强大力量，但却依旧和普通人一样有七情六欲，甚至发生恩怨纠葛，搞一些七七八八的事情。
符文之地的神。
说严重一些，是可以堪称绝情和漠然的。
他们可以眼睁睁看着人类生灵涂炭而冷眼旁观，即使亿万生灵死亡也不关他们的事，而且这个世界也并没有所谓的什么信仰之力的设定，所以人在神的眼里，完全就是没有任何价值，任何关联的存在。
林洛现在意识到。
羊灵之所以一直沉寂，不是因为她消失了。
只是此前，自己一直在与人类社会打交道，而这在神的眼中是无足轻重的，所以她并没有出现的必要。
可眼下林洛已经接触到奥恩的层面，发生了与神的接触。
于是羊灵出现了，这绝不是突然出现的，而是一切都有合理性的。
“而且……你从来不找我说话。”
羊灵的声音忽然回响起来，就像空旷山谷里回荡，显得幽怨而低落。
她委屈地道：
“而且，如果不是这只山羊，你现在也不会跟我讲话的，对么？”
林洛陡然感觉头皮啪的一下炸了！
他忽然意识到一件很恐怖的事情，似乎明白自己为什么这么久还在单身了。
玩个游戏忽然明白某种人生道理，这到底是该感到高兴还是欲哭无泪呢？
“对……对不起……”
林洛心中到底浮现歉意，他毕竟是人不是神，而人心是肉长的，他认为在这件事上，自己简直太绝情了点。
“不用道歉，现在已经讲了，所以我原谅你了。”
羊灵忽然笑嘻嘻地说。
林洛忽的无声流泪，羊，你真好。
她对自己比世上的任何都要好一万倍。
“我以后会多和你说话的。”
林洛说。
羊灵开心得道：
“当然了，你的力量层次已经无限接近与神，等你将狼灵死神之兆进阶为半神级，你就能正式继承永猎双子的神格，这将是无比荣耀的事！继承神格是很隆重的事，我会带你见到很多老朋友，他们都是我曾经的熟神，只不过我和你联手起来，他们都打不过的。”
林洛心中有些诧异：
“你是说……符文之地的那些古神和半神吗？”
“当然了！”
“什么时候去见？”
“等你解决完弗雷尔卓德的事情吧！”
“我已经迫不及待了！”
“我也是！”
林洛沉浸在深思中，丽桑卓和塞拉斯面面相觑地看着发呆的林洛。
“喂，喂，醒一醒。”
奥恩轰隆隆的声音响了起来：
“安静一点。”
塞拉斯和丽桑卓愕然望向这尊神，他竟然会为一个人类说话。
“打扰一对两情相悦的情侣是很不解风情的事。”
奥恩这样说道。
十分钟后，林洛从深思中回过神来。
“真是令人羡慕，同样是羊，我的遭遇令人唏嘘。”
奥恩失落地叹了一声，叹出的气成为了一股浓浓的黑烟，这让林洛想起他的失落神话。
“所以你现在的愿望是什么？”
奥恩静静地看着林洛。
“我需要能拯救弗雷尔卓德的力量！”
林洛深吸一口气，他大声道：
“我现在必须拯救弗雷尔卓德，击败那头最终的破坏恶魔！！！”
奥恩的眉头蹙起。
这一次面对林洛的愿望，他的回答却不止一个了。
“你有两个选择，都可以拯救弗雷尔卓德。”
奥恩道：
“如果狼灵的力量真正释放，会对你没有任何副作用，但这非常需要时间。如果你需要弗雷尔卓德给你的力量，你就会付出使用神之力量而承受的代价，但现在就能用。”
林洛毫不犹豫道：
“我选择第二种！！！”
他当然知道狼灵释放的力量属于半神级，可关键他妈的升级哪是说升就升的，不出意外后面的继承神格又是一个大转职任务，少说也得几个月才行，那时候黄花菜都凉了。
“可你愿意付出这种代价么？即使是你生命的代价……”
“别说了！我愿意！我完全愿意！！！”
林洛毫不犹豫地大声喊出，实际上他根本不明白这一举动在丽桑卓甚至塞拉斯严重意味着什么。
毕竟对于他们而言，生命都是只有一次的。
他们断然不理解林洛的真实想法。
但以生命只有一次的观点看，林洛这个举动已经直直接接与伟大挂上钩了。
“这……这怎么可能呢……”
丽桑卓那本就冰白色的脸现在更是堪称惨白。
“怎……怎么可能……真的有人毫不犹豫就会答应……难道就像她说的……”
“我必须再重新问你一遍！”
神匠奥恩山岳般硕大的身影矗立在天地间，他双目如火灼灼地凝视着林洛：
“你要知道，你比当初的阿瓦罗萨，多了一条退路。现在的你，完全可以先去继承狼灵的力量，再来拯救弗雷尔卓德不迟。但你选择了第二种，你真的确定么？看在我们曾经相识过一场的份上，你有第二次机会重新许愿，回答我这个问题。”
面对这个问题，林洛第二次毫不犹豫地回答道：
“就是现在，我需要能够打赢这场战争的力量！”
他回答的声音并不响亮，但却已经让整个炉乡神殿无比寂静，没有人敢在这个时候大声说话，无不小心翼翼地盯着林洛和那尊神灵奥恩。
半分钟后，奥恩轰隆隆地声音响了起来：
“如你所愿。”
当他话音落下的时候。
林洛看见一道熟悉的冰蓝色神光从他的身后漂浮而出。
看到这一幕的丽桑卓和林洛同时瞪圆眼！
就是它！
这就是当初阿瓦罗萨获得的力量！
只要拥有它，这场战争的胜利必将属于弗雷尔卓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