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9章 恐怖的见闻
残星之上，神殿之中，老妪智者之言，令人震惊。就算是南宫长物这种仙道生灵，鬼方这种原始生命，对于帝符依然不甚了解，今日听老妪一番言论，如何不惊。
“那……那你们供奉的图腾是……”华风忍不住问道，既然没有沧海，更没有沧海之中，那他们供奉的又是什么？
“生命无法完全洞悉的力量。”
“何物?”
“极古有四鸟兽，不死鸟，乌鸦，初龙，风，每只鸟代表了一种宇宙天地间的神秘力量……”
“等等，你说风，是一种鸟?”这回，南宫长物打断老妪，惊讶无比地问道。这个说法，完全颠覆过往的认知。
“是的，风是一种鸟兽，行于诸天，无所拘束。”老妪给出了肯定的回答。
华风默默点头，这个说法值得深究。
老妪继续道:“不死鸟代表了生命轮回，演变之中成了凤凰，涅槃只是轮回的一种。乌鸦代表了诡异，它们演变出了邪变，后来和天地灵根结合，生出了妖。而初龙，代表了无尽之力，演变为诸龙。至于风……代表了自由，吹过宇宙洪荒，吹过浩瀚纪元，吹过万事沧桑。它们围绕在宇宙的十二道法则之下，构建了所有的规则，所有的道法根基。”
华风望向了太阳神鸟图，此图居然包含此种深意，四极古鸟兽，十二道宇宙法则，都让他深深内心震撼。妖果然来自天地灵根，只不过是无疑演变而来。
“那么何为宇宙十二道法则?”华风问道。
老妪闻言，轻叹了一声，摇头道:“这是宇宙间最根本的规则，洞悉其一，便足以成帝，洞悉其二，便可称大帝，恕老朽也不能解答。”
华风承认自己问得唐突，老妪的智慧虽然高深，但也应该有个限度，否则她也不会坐视这个残星之上的生灵，在亡帝的道意中日渐毁灭。
“你称我为救世主，那我要如何救你们，为什么是我?”华风的目光从在场的每一个人身上扫过，这样的话，应该会让他们失望。
老妪咳嗽了一阵，才道:“第一代先知曾经预言，沧海之主会拯救徇天人，所以将族人迁到了沧海，等待机缘，而我只是这个预约的传承人。”
她是一个先知，神殿的守护者，万物洞悉者，但她也不知道，无法回答华风的问题。
“你，应该知道。”先知最后又补充道，说了一句。
华风默认了，他是知道的，要想抵御一种帝道的力量，那就必须用另外一种足够与之相匹敌的帝道。唯有成帝，方能破除亡帝毁灭道意，但帝境，现在的华风简直遥不可及。
“但是……”
华风想说什么，却又没有说出口，自己千辛万苦，寻得这里，并不是为了听一堆耸人听闻的言论，做一个毫无用处的“救世主”，他想得到一些力量，或者指引，去抗争外面的大世变革。
“我知道……”先知缓缓道。
“你可以去看看这个世界，或许有些东西，是你想要的。”
先知说完，慢慢转身，背对诸人，面向神图古树，双手合十。徇天人对着图腾，对着先知深深鞠躬，然后退了出去。
出去之后，华风有些落寞，原来一切都还得靠自己，沧海兵符之事，到头来也成空了。
“这世界，有什么?”华风抛开沮丧，问道。和先知的一番交流，他对于徇天人的语言，也有了一定的认知，简单的沟通，不是问题。
“灵根一枝。”首领说道。
他指向远方，继续道:“在那边，东方，长着灵根的一道枝丫。”
“去看看。”华风打起精神，说道。这东西生于世界之始，历史长河之中，恐怕被截断了很多，一定有着非凡的力量，说不定蕴含着宇宙的至高法则。
首领点头，吹了吹口哨，霎时从不远处奔出一支骑兵，足以五十人骑，战士皆为身强力壮，长目者，他们全副武装，身下坐骑乃是古兽凶蜑。看首领这架势，去灵根一枝的路上，并不太平。
“亡帝道意不仅蚕食此界，还演化出了一种半人半兽的毁灭者，它们为了坏灭而生，嗜血狂暴，战力极高。”首领说道。
“什么东西这么猛，能吃不，鬼大爷倒要见识见识。”鬼方摩擦着拳头，战意飙升。
首领也不多言，跳上坐骑，他们好像并没有武器，不知道以何作战?
华风三人也骑上坐骑，感受了下凶蜑古兽那躁动的力量，很强大，有霸主级别的力量，一般人根本压制不住这种野兽。
途中，华风和首领并骑而行，询问了一下他们修炼的门道。首领只称之为“大道”，力量源自信仰，信仰往往是盲目的，他们只需遵循内心的信条，可以全然不顾世界怎样。双目插铜柱，是一个伟大的仪式，眼睛已经没有了作用，只有最虔诚的勇士，才配刺瞎双目，以示真心。
而他们眼中的铜柱被称为“誓杀”，这是传承之物，首领眼中的誓杀就传自其父亲，他父亲死后，留给了他。
骑兵队伍一骑绝尘，冲出了城堡，穿行在残破不堪的大地上。
外面是真正的不毛之地，这颗残星之上，除了徇天人，一些不断退化的古兽，没有任何的植被，可以想象，生命在这里活着，是多么点艰难。
“你们为什么不出去，离开这片星海，这里的坏灭力量，太强大了，永恒地吞噬一切生命之力。”华风向首领问道。
首领闻言，看向远方，星海璀璨，宇宙辽远。他叹了一声，道:“第一，我们没有正确的坐标，无法指明道路，便无法走出这片星域。第二，亡帝依然在！”
华风一震，这个终结了弘法纪元的凶物还在，“他在何方?”
“他自己的道路上，就在人世间，而且他还有三个弟子。”首领道。
“他想效法黑暗大帝！?”华风惊呼一声。按照时间推论，亡帝的弟子，应该在神魔纪元之中，甚至这个时代之中。在仙祸纪元这种灭世大战之中，他们依然蛰伏不出，必然图谋定然甚大。
“效法?嘿嘿……有先知推论，亡帝的境界已经可以和黑暗大帝平起平坐。”
“那为什么没有关于他弟子的记载呢？”黑暗大帝有三个弟子，三个帝，亡帝既然不比黑暗大帝弱，他的弟子自然也应该是帝级存在。
“没有?”首领笑了，笑得有些沮丧。
华风看着他的表情，他内心仿佛在想着最为悲痛的事情。
“你们也许不知道，他的三个弟子是人，神，魔！”
此言令华风，南宫长物，鬼方都是心惊肉跳，神魂之中如同雷击电灼。这句话的意思就是，自神魔纪元伊始，无极世界的一切，都在亡帝的道意之下运行。
后世苍生，都是他的门人！
怪不得，天地大势趋向于一种毁灭，怪不得有人说神魔一体，人有魔性，也有神性，怪不得他被称为比肩黑暗大帝的超级存在。
他定义了这段岁月的生命，以何种姿态，存在，死去！
突然，前方传来一声号角，打断了华风震颤的思绪。沟壑之中，一群身高数丈的怪物，爬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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