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3章 十二路谭腿

原版《功夫》中，苦力强的扮演者名叫释行宇。他是河南嵩山少林寺第32代弟子，12岁皈依少林，拜少林寺武僧队总教头德扬禅师习武参禅。在少林寺学武十一年，并代表少林寺武僧队出访欧美、东南亚等数十个国家进行功夫表演及友好访问。2003年，被周星驰选中参与拍摄电影《功夫》，担演其中主要角色“十二路谭腿”苦力强。所以他在影片中展现的是正宗的少林十二路谭腿。地球上非常有名气的“南拳北腿”，其中的北腿一般说的就是谭腿。在地球的武术界中知名度十分高。蓝星华夏也有南拳北腿的说法，穆泉便被称为“北腿王”。不过这说的倒不是哪一门功夫，而是说他是北方的“腿王”而已。传说此腿起源于Sd省龙潭寺，故称为潭腿。还有一说由河南谭姓之人所创，故名谭腿。但似乎前者的认可度稍微广一些。拳谱的第一句也点名了这个说法：“出在临清龙潭寺，临清潭腿共十路，十一、十二少林添。”明朝正德年间，河南嵩山少林寺僧人相济禅师，亲自到山东临清龙潭寺巡访，与昆仑大师后辈传人跃空大师相见。两僧将少林的罗汉拳与临清潭腿互换学练以留做纪念。随后少林寺后人又将潭腿的拳架加以改动并添增两路，故称少林潭腿。高爽对这些功夫出处的典故倒是不怎么清楚。要不然，也不会在一开始询问穆泉，知不知道有“十二路谭腿”的尴尬一幕。高爽现在演示的是正儿八经的“少林十二路谭腿”全部路数，并不是电影中的打斗片段。功夫的影像资料自然是来自系统资料库。由于高爽看过许多次了，脑海中的印象十分深刻，在“形体训练手册”的加持下，此时打出来带着一股子流畅和纯熟，和上次现学现卖赵东来的红拳完全不可同日而语，也让周围人都是眼前一亮。赵东来看到高爽这次出手，先是微微一愕，然后嘴角挑起一个古怪的笑容。他心中暗道：“今天可算是让我摸到你的跟脚了！”不过这话他却没有直接说出来，想看看这个小子的本家路数到底是个什么成色。要是周围围观的人都是外行，大概会觉得高爽第一式左脚撩阴腿有些下作阴险。可看在赵东来他们这些功夫高手的眼中，这一招可是大有学问！好功夫和好看的功夫是有明显差别的。好功夫一般不太在意好不好看的问题，只有花架子才注重套路的舒展优美。因为好功夫那都是杀人技！怎么能最快的击倒对手，让对方丧失战斗能力，甚至是杀掉对方，才是最核心的要义。打的眼花缭乱，结果被人一脚撩阴腿干倒，练来何用？高爽这第一下，就基本上让这些“武林高手”们大概有了些信心。至少，这谭腿应该是真能打的！高爽这第一式左脚撩阴腿，也不是随便出的招。正对应了拳谱中的第一句：“头路出马一条鞭”。紧接着高爽毫不停歇，迅捷无比的打了下去。二路十字鬼扯钻！三路劈砸车轮势！四路斜踢撑抹拦！……穆泉是腿法里的行家。他此刻看着高爽打出的这些招式，眼神从最初的不以为然，渐渐的转变成了惊讶的神色。再往后，甚至面色愈发凝重！这谭腿，虽然名为腿法，却不单单都是腿上的功夫。像高爽打出来的第三路“劈砸车轮势”和第四路“斜踢撑抹拦”，都有大开大合的拳法配合其中，这种上下盘兼顾的功夫是非常难得的。拳谚说“练拳不练腿，如同冒失鬼”，因此谭腿在地球上也被看成是武术基础训练项目之一。谭腿的风格，动作精悍，配合协调；招数多变，攻防迅疾；节奏鲜明，爆发力强。其中很多上下盘同步出击的招数，令对手防不胜防。下盘发招讲究腿三寸不过膝，招式小速度快，攻时无被克之虞。上盘进击以劈砸招术最多，力度大，拳势猛。越看穆泉越是心惊！好厉害！为什么这么厉害的功夫自己以前居然没有见过，甚至连名字都没听过？简直我了个大槽了！这个小高导演到底是从哪里学来的这种稀罕玩意？难道……真的是自己坐井观天，膨胀的厉害，小觑了天下人？此刻他的表情又更精彩了几分，甚至带上了点儿羞臊的意味。高爽自然是不知道穆泉心里的变化的。他此刻专心致志的打拳，仔细体会着身体的变化。他观看的演示视频中，打拳的人正是“苦力强”的原扮演者释行宇。在演示中，为了达到最完美的效果，一些少林真传的东西没有丝毫掩饰。因为一般情况下，想透过视频将学会真传的细微变化几乎是不可能的。所以这倒是便宜了高爽这样开了挂的选手！比如腿部发力时与腰胯的配合。比如出拳时重心暗暗转换到一条腿上，随时准备跟进。再比如一脚踢出小腿肌肉不松，为随后的连续出腿蓄力。……虽然周围人没有高爽这样“写轮眼”似的复刻本事，却也能体会到其中的精妙！这些真传的细微调整和讲究，让高爽打出的十二路谭腿在他们的眼里更加高深莫测起来。由于看了太多遍，高爽打的畅快淋漓，完全没有初使“红拳”的滞涩敢。十路喜鹊登梅尖！十一路风摆荷叶腿！一直到最后的十二路鸳鸯巧连环！！！全部打完，高爽回到了站立静默的状态。他深吸了口气缓缓吐出，让自己躁动的气血稍微平复了一下。毕竟涉及到了真传，他不确定自己会不会出现上次那样全身浮肿的问题。不过谭腿在华夏传播很广，好像没听说谁练这个练废了的……等他确认自己身体没什么问题后，才缓缓张开眼睛，向周围人看去。这一看之下，高爽忍不住一阵讶然。穆泉自不必说，其他人也是一个个瞪大了牛眼，心中的惊骇已经都写在了脸上。赵东海则是最先反应过来的人，他哈哈一笑，走上前狠拍了一下高爽的肩膀，佯装生气的质问道：“高小子，还说你不会武功？”“嘶，呵呵……”高爽肩膀猛的一沉，嘴角露出一个难看的笑容。这特么可是一双能捏碎台球的铁掌。这一巴掌赵东海也是兴奋了，力气有点重，拍的高爽半个膀子隐隐都有些发麻。他揉着肩膀嘀咕道：“我又不是常威……”赵东海没听清楚：“常什么玩意？”“咳咳……”高爽轻咳了两声，却没搭理赵东海。自己还真不太好解释这个问题，便岔开话题转向正主穆泉，问道：“那啥，穆哥，你觉得我这十二路谭腿咋样？”“……”穆泉呆愣在原地，脸上一阵的青红。正在高爽奇怪的时候，穆泉突然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对着高爽拱手就是一拜：“对不起！”眼看着穆泉双腿一弯，当场就要跪道高爽面前！他被穆泉的举动吓了一跳，赶忙上前拖住了穆泉的手肘，没让他真给拜下来：“哎？穆哥，你这是干嘛啊？”穆泉面对高爽，还有些不好意思，他挠了挠头：“高师傅，是我想法有些偏激了，诋毁了你这一派的功夫！按咱华夏武林的规矩，这一礼是无论如何要拜的。”高爽闻言神色也是一愣。这咋还叫上高师傅了？还有这跪拜的事儿是怎么个情况？他回头看先赵东海和孙大爷，这两位是“老江湖”了，华夏武术圈里的情况估计两位都是门清儿。此时赵东海却是对着高爽点点头，似乎是认同了穆泉的说法。高爽不想把剧组里的关系弄的太僵，毕竟人家穆泉说白了，那是来帮自己救场的人，而且麻烦说到底也是自己引起的，这一下要是真让人跪下去了，自己这脸皮未免就太厚了些。再说了，蓝星的华夏，在传统方面传承的非常彻底、甚至有些古板了，可高爽对于这些倒是不很看重。或者说，他乐意见到这种传承的古板，却并不乐意发生在自己身上。于是，他打着哈哈彻底的扶起了穆泉：“嗨！不知者无罪！穆哥您这就太过了，我这里不兴这个。”周围几人见高爽如此态度，气氛也松快了不少。穆泉赞叹的对高爽竖起大拇指：“您这个谭腿，确实是厉害！”赵东来回味了一下刚才高爽的拳路，忍不住摇头赞叹道：“这腿使出来，跟手一样活泛！虽然都是大开大合的动作，细微处却也能见到小巧机变！大巧不工！大巧不工啊！”高爽赞同道：“赵师傅你这可说对了！有人这么说谭腿，手是两扇门，全凭腿打人，谭腿四只手，人鬼见了都发愁。”赵东来闻言畅快的笑了几声，认同道：“好一个人鬼见了都发愁！恰如其分！”穆泉突然在一旁对高爽道：“那啥，高导，我真要在电影里打这个谭腿？”高爽点点头：“是啊，剧本里就是这么写的啊。”“可是……可是，这个……”穆泉这会儿倒是有些不好意思开口了。明眼人都能看出来，这个十二路谭腿跟他们一开始想的没名堂的功夫那是一点都不搭噶。甚至是非常有来路！其中更是有诸多真传，那都是足以支撑起一个流派的核心之秘。一般来说，想学到这样的核心内容，非得投师帖子，行三叩首之礼，上六礼束修，正式纳入门墙之后还要考察数年心性才会考虑要不要传你些真东西！如果只是为了拍个电影的话，实在是没啥可能学全……所以穆泉也知道自己有些想当然了，几次想开口，却最后都没有把话说出来。高爽似乎是猜到了穆泉的窘境，他问道：“想学啊？”“啥？”穆泉脸上的神情凝固了一瞬。高爽又说了一遍：“想学谭腿吗？”“这……”穆泉之前态度不好，之后又没回成礼。此刻虽然很想说想学，可实在是拉不下这个面皮。只能讪笑着道：“架势我看两遍就没啥问题了……”高爽似乎并不太满意这个回答，又问道：“真传呢？”“……”这话一出，穆泉脸上先是涌现出了一阵惊喜的神色。继而变成了纠结，最后还是抱拳对高爽拱了拱手：“抱歉啊！高导！”高爽奇怪的道：“你不想学谭腿？”他能看出来，穆泉这样的腿法高手在自己演示了之后确实是心动了。这个时候拒绝就很让人费解。穆泉面色纠结的道：“我有家传的师承，真的不能再入你们谭腿的门墙了。”“没必要。”高爽摆手笑着道：“想学……我教你啊！”穆泉两颗牛眼骤然瞪大：“教我？真传？”高爽点头肯定道：“对！全套的谭腿！”“您……”穆泉愣在原地，一个字出口却不知道再说什么。一旁的赵东来却突然厉声开口道：“高小子，别胡来！乱教真传你师门能愿意了？”“赵师傅，我是真没师门！这谭腿也确实是我搜罗来的古籍孤本里的功夫，早就失传了。”高爽对赵东来和众人解释道：“放我这里纯粹就是埋没了经典！要是穆大哥愿意学，我还乐得让蓝星更多人知道这门厉害的功夫呢！”赵东来拧着眉不信道：“你没骗人？”高爽叫屈道：“我啥时候在你跟前撒过谎啊？”赵东来脸上面皮抖动了一下：“呵呵，主要是你小子看起来就不像个老实人。”一旁的孙大爷在高爽眼神扫过来的时候，也跟着认同的点了点头。“我冤不冤啊我！”高爽心说，我这样的诚实可爱小郎君，咋在您几位眼里就成了不老实了？他摆了摆手，表示就很心累。转头对穆泉道：“穆哥，这功夫你学不学？给个准信？”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穆泉怎么可能还不乐意？再拒绝那就是真的不识抬举了！他把胸口拍的山响：“学学学！高师傅，我以后就是你徒弟！但凡有任何差遣，我绝对没有二话！”高爽郝然道：“别别别！穆哥，你这么搞咱差了辈分了！我叫你哥，你管我叫师傅，这都哪跟哪啊！”穆泉则是回他了一个憨厚的傻笑：“呵呵，咱各论各的。”高爽见这算是搞定了，便转头看向郝大同。“郝叔，那咱们再练练五郎八卦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