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七章 焦循再次出山

第三百八十七章 焦循再次出山

到得楼,只见一熟悉的身影已经立门口,正等待自己,正焦循。阮元自喜,忙步轻趋而,落日之,只见焦循神貌从容,尚精神,只发辫之间,已多了些灰白头发。看焦循尽心经术,却比自己劳累多了,一激动,也抱住了,喜:“里堂,……回了,边也还好吧?”

“哈哈,伯元,三年入城邑,只雕菰楼安享北湖风景,样的日子,才真正的自啊!”焦循也对阮元笑:“伯元,三年了,胡子也比以长了少啦,今日能重回扬州,也真……真高兴啊。快进,也给讲一讲,三年京,什么赏心乐事啊?”

“……?”阮元听焦循样一说,一也些好奇。

“啊,伯元,的真候啊,今日一会,还能见到少熟呢。”看焦循样貌,却颇为得意,想当年扬州、杭州旧友,应一二也雕菰楼盘桓了。“就几日,正好两位熟里讲论经术,又听闻,那咱今晚,好好聚一聚呢。伯元,京城做官久了,学问的功夫,或许已经的对手啦!”

“里堂,经术一,十年便已甘拜风,又何须如此激?”阮元也对焦循笑:“里朋友,却些好奇,究竟什么,能让里堂兄般对藏着掖着呢?”..

“伯元,了就知啦!”焦循欣喜之余,也一边拉了阮元,一边回到了雕菰楼客舍之。只见客舍偏厅之内果然尚坐着两,两见了阮元,也顿喜。阮元更惊喜已,抢先叫了:

“渊如兄,郑堂兄!”原,厅里二,正孙星衍江藩!

“哈哈,伯元,真没想到,当年开封一别,又五年了,二竟还能相见啊!”孙星衍见了阮元,也喜望,连忙站了起,只一站,却意外踏了空,险些摔倒地。

阮元连忙扶住了孙星衍,让坐,也对喜:“渊如兄,今日能见到,也之幸事啊。……记得渊如兄年春,已经加了从二品,……怎的也到了扬州啊?”孙星衍所任之职本正四品员,但曾经署任山东布政使,以一年间,嘉庆念及孙星衍勤能,足以任山东事,便特意为加了从二品。但若如此,孙星衍也应该继续山东台任,却该到扬州,以阮元此一问。

“伯元,官品之事,早就看淡了,二品也好,四品也罢,总好一点的身子用它?”孙星衍看着从容淡然,却也些遗憾,对阮元:“只啊,身子日渐老迈,近日办事,也渐渐力从心了,以腿旧伤也而复发,所以半年便想着,官若做得,便做了罢。于给皇了辞呈,准备归隐江宁。宅子都江宁置办好了,想一月,扬州的盐运使阿克当阿忽然给了信,说《全唐文》扬州刊刻,想着托校对一番。想着官做动了,校书嘛,还算凑,也就留了,后才听说,运送书稿南之,就伯元啊?说,二缘分,又什么?”

阮元看孙星衍神色,只觉与自己久别重逢,自欣喜,须发比起五年之,已经白了半,神色虽平淡,却也再复壮年风采,毕竟到了一年,孙星衍也已经整整六十岁了。想着少年自己同孙星衍一起入京春闱,自己尚未及第,孙星衍已榜眼登科,随后二十余年,孙星衍虽然刑狱、治水皆治才,却只得居官员,般年纪便即致仕,说也算早了。如此为政治学兼优之,官场作为终限,却也免些惆怅。

各自也清楚,阮元先巡抚之职被朝廷革除,如今三年,便能复任漕督,却也自易。一默然,竟半晌无言。还焦循主动开口,:“伯元、渊如,又怎么了?伯元次复任漕帅,还事吗?,里啊,早就把茶备好啦,先饮茶,速速说正事紧!”一边说着,一边带着阮元就坐。各看着焦循烹茶已毕,也共饮了一杯,阮元才将漕运多弊,亟需精于数算之入幕辅佐一事,详细说给了三。

想着三年之,焦循之所以北归扬州筑雕菰楼,便深受自己罢官之事打击,从此愿再问政事,阮元将番话说,却也些愧疚,对焦循:“里堂,知,或许三年的事,心还介意,若当年之事,果然愿释怀,那此番入幕之情,便也作罢,此事……绝强求于。”

“伯元,姐夫那么气的吗?”想竟焦循主动言,缓了席间气氛,:“话说回,当年之事,心若全介意,那假的,毕竟回了,而且任官之处,又谁能想到竟淮安呢?也罢,伯元,些日,腿脚也如了,若到其直省做官,了了。若淮安,愿意陪走一遭,毕竟所谋之事,名为解漕弊,实则解民困啊,能为七省漕运尽一份心力,又何乐而为呢?”

“伯元,虽扬州,距离淮安数日水程,若需的地方,也尽告知于。”孙星衍也对阮元:“还啊,位同乡江藩江郑堂,学问听说的,以似以为自己学业未成,愿随办事。日问起,也想着若那边果需之处,也愿意相助呢。只郑堂并非精于数算之,若只需数算之才,或许……”

“郑堂,若真的愿意山相佐于,那真……真之幸啊。”阮元从清楚江藩学问精熟,早就希望山入幕,只江藩先一直愿,方才未能成行,听孙星衍言及江藩同意相助,哪相拒之理,也对江藩:“郑堂,眼淮安正好处,需种精通经术之。淮安丽正书院,原杨勤悫公所立,现正缺一位真才实学之士主讲,若郑堂弃,愿意推举做主讲,平日自讲学,若漕院难为之处,再求教,如此,无论幕事学事,皆为之处,看如何?”杨勤悫公即之的漕运名臣杨锡绂。

“伯元,……先从未入幕之事,今日能够如此看重于,讲学一事,自当尽心相助。”江藩见阮元仅没嫌弃自己之愿山相助,反而一就给了书院主讲之职,心也自激动。

“伯元,还一事却险些忘了。”孙星衍见各一拍即合,想久之后,新的阮元幕府就成立,心自欣慰,便也想到了一件旧事,:“致仕之后,曾经到镇江焦山寺,那里主持正好听说,说几年杭州灵隐寺,建了一“灵隐书藏”,现捐献书籍者日众,阅书的士子也络绎绝,感羡于此,住持也想着焦山寺建立一处书藏,只无问津,尚属遗憾。既然伯元又回了,焦山寺之事,否相助一二?”

“哈哈,灵隐书藏之后,再建一座“焦山书藏”,利于全江苏读书的善举吗?”阮元自也毫犹豫,对各:“正好年末之际,漕署并无事,到了那候,也亲赴焦山寺一趟,跟住持详加商议,就把“焦山书藏”给建!若需捐些书籍,也告诉杨叔,扬州就帮备好,样书藏兴立,或许一年半载的工夫,也就成了呢。”

“好,既然些事都已经定了,那一趟淮安,郑堂也开始做准备了。”焦循江藩对视之后,也一同笑了起,就样,阮元的淮安漕督幕府,也渐渐现了雏形。

阮元日便雕菰楼住了一晚,次日便即回归淮安,继续清查盘粮厅、漕储、漕河等处账目。一日淮安督署之,竟了一位贵客,原松筠南治水,正好北路淮安,便即到阮元府,与饮茶谈。松筠也军机处补任了军机臣,军机处内并无事,反而经常被嘉庆外派治水、视察,一年松筠先带了七十户宗室北,将安置盛京东郊,又到了朝阳、赤峰等口外四县清察耕牧土地,紧接着到了安徽查看水情,一年,却也甚辛劳。

嘉庆叶,八旗口日渐增长,少底层旗,已经现了衣食给之窘境,甚至少数宗室供应也日渐稀薄。嘉庆无奈之,也只好对宗室进行调整,两年便已盛京筑房,次也选了宗室七十户四百余口,强令一律迁移回到盛京。至于寻常八旗,嘉庆也考虑到即便让耕种为生,也总胜无事做而忍饥挨饿,一年已经开始责令吉林将军赛冲阿,吉林拉林河寻找宜耕区域,若能够开垦,便即迁移旗北耕垦。

与此同,随着汉民量迁入蒙古诸部,许多内蒙古旗盟所之处,也现了汉民聚集区,早乾隆末年,乾隆便即昭乌达盟、卓索图盟之地设立朝阳、赤峰、建昌、平泉四县,将四县变为承德府与旗盟共管,归化城一带也现了新的归绥六厅,由山西巡抚辖治。但随着间流逝,此处汉民日益众多,难免现耕牧争地情况,次松筠北,也为了清点四县口,重新划分耕地牧地,清点的四县口,已达四十万之数。

只想着强迁宗室之事,松筠却也觉叹了口气,对阮元自嘲:“伯元啊,次做的,最得罪的事啊,什么办法呢?哪几宗室愿意盛京啊?虽然半间,用的软办法,硬的,总也少了了。唉,之后宗室之,名声好起喽。”

“松堂勤勉任事,舒缓八旗困境,将终长远之利的,阮元能为此难事,也自愧如堂啊。”松筠也升了协办学士,以阮元此一言。

“哈哈,京城之内,龙蛇混杂,就算做了学士,每日也如履薄冰啊。”样听,松筠宗室王公那里,似乎真的没少受。“所以说啊,外任漕帅,看,至少对自己未必坏事,呢,也算了机会,皇的改任诏书已经发了,再些日,就再赴伊犁,做伊犁将军了。”

“吗?真恭喜松堂了。”阮元也对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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督抚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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