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三章 就业之事难抉择
陈局长说过了一会儿电话又响了，这次电话那头换人了，是一个陌生人打来的电话。
陌生人说刚才你们的工作人员已经给你们打过电话了，其实没什么，我们只是在内部让游客集中了一下，绝对不是犯罪，只是想友好地协商一些事情。现在请甘省公安部门的最高领导尽快赶到这里，我们只跟能拍板的人谈，别人免谈……
陈局长说接到报警后，目前警方已采取了各项紧急措施，做了大量的工作，现在我只挑重点的叙述：
歹徒很狡猾，知道警方要在四周观察园内的情况，所以游客全部被集中到盆景园中心地带的大厅里。歹徒也躲在这里不露面，外围只是在前门和后门的隐蔽之处各留一人察看动静。
现在四周制高点的观察员无法获得有价值的画面信息，无法判断歹徒是什么人？有多少人？
园内群众的数量倒是可以精确掌握，工作人员三名，游客四十七名，共五十名。工作人员的数量是由单位岗位设置而定的，一个班三个人，平常三班倒。
游客的数量由今天早上的售票情况和检票情况而确定的，卖出去了四十七张票，也检了四十七张票，应该可以确定游客人数为四十七名。
根据刚才谈判警官与歹徒初步交涉的情况显示，歹徒暂时没有透露这次行动的最终目的，只是要求警方要派出最高职务的指挥官在现场守候。
因为他们随时会提出自己的诉求，避免出现到时候警方无人拍板和决策的状况。
另外，歹徒要求警方现在就着手准备一辆用于最后撤离的小型面包车，车况要良好，车内要有窗帘，油箱必须加满，车内还要备好食物和饮用水……
陈局长最后说这次的突发事件虽然和上次贸易大厦的突发事件性质一样，但却有较大的不同。
上次的歹徒开门见山，张嘴就是要宝塔，但却反常地不需要警方关心自己的安全撤离事宜。
这次的歹徒却含含糊糊，压根儿不提自己要干什么，八字还没一撇呢！就开始安排收尾的活儿……
郭厅长倒是没有时间和心情再分析揣测，直接下令还是做好两手准备，在未摸清敌情以前，暂不进行强攻，但要做好强攻的准备。
再次成立现场突击队，制定强攻计划，并马上赶赴消防支队的训练基地进行实战演练。另外通知武警部队，在附近制高点安排好特等射手，做好应急准备。
联系兰市人民医院，紧急派出医疗救援小分队，迅速赶赴现场，做好应对意外事件的一切准备……
要紧的事儿都安排部署完了，现场指挥部趁着这短暂的间隙开始案情分析。不出意外，在众人沉默之际，郭厅长点兵点将了，又是要求皮特发表一下自己的见解……
皮特还是按照惯例谦虚地推辞了一下，然后开始提问了。
提问的对象自然是刚刚和歹徒通完电话的谈判警官，皮特问通过口音能否听出歹徒是哪里人？谈判警官说只能听出来是标准的普通话，不带地方口音，应该不是南方人。
皮特又问可以确定是华人吗？谈判警官这才明白皮特的意思，说绝对是华人，外国人的汉语水平应该达不到这个标准。
皮特又问根据你的经验，你认为和你通话的歹徒具备职业罪犯的心狠手辣和沉稳老练的心理素质吗？谈判警官犹豫了一下，不明白皮特为什么要问这个问题，但还是据实回答了。
那就是歹徒的口气并不强硬，而且明显有些紧张，用一句成语非常贴切，叫什么色厉内荏！
皮特点点头，说你的问题暂时问完了，谢谢你的准确回答。
郭厅长也满意地点了点头，谈判警官长出了一口气后，脸虽然有点儿红，但心里还是有点儿小激动……
皮特又问陈局长，说早上盆景园的外围工作人员不知谁已经做过笔录了？如果没有做笔录是否可以请他们过来一下……
张科长搭话了，说他早上来得早，已经询问了所有的现场人员，也做了笔录，有问题问他就可以了。
皮特说好的，最早销售员接到电话时，盆景园内的工作人员有没有说出其它能透露歹徒身份的只言片语？
张科长说没有，刚才陈局长已经复述了一遍电话内容，对歹徒的描述就两个字“坏人”。
皮特又问售票员是否在电话的背景音中听到过有人说外语？张科长摇了摇头，说没有。
皮特又问张科长，今天早上进去的四十七名游客中是否有外国游客？张科长又摇了摇头，还是说没有，皮特说问完了。
众人均不明白皮特为什么老是扯到外国人，难道上次的歹徒是外国人，这次的歹徒也必须是外国人吗？
这是什么逻辑啊！现在明明没有任何证据或是线索来证明或是来推测，是外国人制造了这起突发事件……
陈局长旁边的一名警官看来级别不高，派头倒是不小，正是市局刑侦科的林副科长。
林副科长一时没能控制住情绪，直接质问皮特，说你凭什么在这里老是拿外国人说事儿？破案要讲事实和证据，捕风捉影、信口雌黄、危言耸听、哗众取宠，看来说的就是……
林副科长突然有些惊恐地闭嘴了，因为三对凌厉的目光像是刀子般地射向了自己，同时自己的肋条差点断了几根……正是旁边的林副局长使劲用拳头连捣带敲的结果。
皮特站了起来，面带微笑地说着：“其实第一个电话的最后一句本来就可以揭晓答案的，只是遗憾地被人挂断了。园内的工作人员说坏人都是……没说完。大家可以猜一猜工作人员想说的是坏人都是什么？”
“都是坏人？废话一句，都是好人？连废话都算不上。都是男人或都是女人，也不沾边儿。我大胆猜测，应该是坏人都是外国人，或是都是老外，都是洋人……诸如此类。”皮特接着说道。
“除此以外，我正是通过其它证据和线索来怀疑是外籍嫌疑人干的，但具体是什么证据和线索，我不能告诉你，不是不相信你，而是……”皮特话音未落。
“而是你的级别不够！”郭厅长突然插了一句，而且接下来的话更是让林副科长无所适从。
“皮组长是我让他发言的，说的好好的，谁批准你打断的？要说话等一会儿再说，现在还轮不到你！就是轮到你了，想好了再说，再胡说八道就给我出去！”郭厅长面无表情地呵斥道。
林副科长一下子蔫了，低头不语，但心里的不服早已写在脸上……空气要凝固了，皮特赶紧接着说话想缓解一下紧张气氛。
“大家知道，前段时间因为国宝级文物宝塔来到咱们兰市，国际国内的犯罪集团蠢蠢欲动、跃跃欲试，已经发生过一起因为宝塔而引发的突发事件。”皮特说道。
“根据专案组的缜密侦查，得到了确切的消息，某国际犯罪集团近期将有异动。目标一就是宝塔，目标二则是已经被捕的一名该犯罪集团的成员。”皮特淡淡地说道。
“估计目标二才是真正的目标，目标一顶多算是搂草打兔子，因为宝塔早已失去踪影是人所公知的消息！”皮特说道。
皮特算是解释了自己为什么老是提到外国人的原因，也算是尽快地解开了众人心底的迷惑，别等一会又要冒出一个质疑自己的急性子……
“现在歹徒有两个反常之处，刚才陈局长也已经说过了。一是不透露自己的身份，二是不提出自己的诉求。”皮特说道。
“但有一点要比上次的歹徒正常，就是还知道按照惯例要求警方提供车辆等，以便自己安全撤离，这就好比不但吃过了猪肉还见过了猪跑……”皮特小小地幽默了一把，为的就是再缓解一下紧张的气氛。众人偷笑不已，只有林副科长笑不起来。
“上次的那帮家伙，分明就是没不但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皮特还没尽兴，又来了一句。
大家又偷笑，林副科长还是低着头板着脸，但有点儿松动了。
“不透露身份就是从头至尾不想让别人最终知道是自己干的坏事，暂时不提出诉求也是想证明自己的清白。过一会儿可能会假装提出几个羞羞答答的要求，但真正的诉求一定会包含其中。”皮特说道。
“二者其实都是为了二个字‘掩饰’，所以我现在大胆预测，今天的歹徒正是目前拘押在兰市看守所的唯一外籍嫌疑人的同伙儿，行动的目的就是营救这名嫌疑人。”皮特突然放大招了。
“但歹徒又不想让人知道是自己干的，只好找一个懂英文的汉奸充当先锋兼发言人，估计是翻译之类的，至于长得像不像电影《小兵张嘎》里的胖翻译就不知道了……”皮特又喷上了。
唉！皮特今天这是咋的了？现在是案情分析会，严肃点儿不行吗？众人又吃惊又想笑，林副科长也已经抬起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