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撞击

爱丽丝.莉塔莎已经爬到最后一排，她回过头冲着身后的二人大喊；

“快一点，船身马上要正过来了，我们得趁着再次倾斜之前爬过去！”

老福尼虽然身材臃肿了一些，但他也爬的飞快，巴特先生也就离二人差了一排不到。那一侧出口的顶端却已经有人抓不住了，惨叫着从上面砸了过来。

爱丽丝.莉塔莎当即翻身把双腿卡在座椅之间，立刻按住老福尼的头，把他按到座椅的间隙里面。

他也没料到爱丽丝.莉塔莎会按他的头，但他也知道上面有人掉下来了，当即吓得哇哇大叫的往缝隙里面钻，那肥大臃肿臃肿的身躯也在他的胡乱挣扎下排上了用场，卡进了缝隙里。

就在三人慌乱间，只听最底层的那边有一道相当凄厉的惊呼；

“要掉下来了，快躲开！”

爱丽丝.莉塔莎没空顾那边，她和老福尼都感觉周遭的椅子震了一下，那人近乎吓破了胆的尖叫也从远倒近在从近到远，砸落侧面顶棚部分的石栏，似乎当场就摔死了。

当爱丽丝.莉塔莎抬起头，她就发现老巴特不见了，她的目光迅速向下扫去，发现他在第排偏下四五个坐位那样，好像是为了躲那上面砸落的那人，失了手。

爱丽丝.莉塔莎拽住老福尼的头，把他从座椅的缝隙拉出来，确认他的四肢没有卡死在里面。

只告诉他感觉到维多利亚号角度持平的那一刻就冲过去，话才说道一半，下方突然传来一声巨响，炸裂的声音伴随着惨叫与哀嚎声音不绝于耳，那声音吓得众人都是一抖，只听有妇人撕心裂肺的刺耳在最低层尖叫；

“啊，死了，都死了！”

“救命！”

惨叫声太大，当爱丽丝.莉塔莎朝着下方移动的时候，老福尼以为她要掉下去，一把抓住她的脚踝，大喊着问她要去哪。

爱丽丝.莉塔莎没空和他解释，她根本听不见他说什么，只能听到下面有人喊；

“我的眼睛，我的腿！”

“是吊灯，吊灯砸下来了！”

她指着下面的巴特先生，示意他要抓不住了，叫老福尼赶紧放手。

老福尼也听不到爱丽丝.莉塔莎喊什么，但他顺着她所指的方向看到了自己的老友巴特，于是松了手也朝着下面爬，想要去救他。

爱丽丝.莉塔莎一下子就急了，老福尼的重量导致他不好向下爬向，如果他也跟去，等船身正过来他根本来不及冲道对面，她知道现在他们都听不清，于是狂打手势，不停喊着；

“回去，回去，你掉下来谁也拉不住你！”

不知道老福尼明白与否，她已经朝着下方快速爬去，老福尼才向下爬了两个不到的椅子，爱丽丝.莉塔莎就已经到了巴特先生的身边，他这才停下，紧张的看着下方的二人。

巴特先生见爱丽丝.莉塔莎爬下来，眼中闪过一丝欣喜，但更多是犹豫。她体型太小，他怕自己伸出一只手抓她，很有可能把她一起拽下去。

爱丽丝.莉塔莎没给他犹豫时间，维多利亚号已经开始再次倾斜了。

她看出巴特先生的犹豫，知道他脑子里想的是什么，只是伸出一只手，脚蹬住椅子之间的缝隙，伸出握住对方马上要抓不住了的那只手，猛地将人提了上去。

巴特先生心中猛地一惊，他反应很快，刚一被提上去，就蹬住就近的椅子，抓住了四周，二人目光交汇，甚是明亮，都点了点头，朝着上方爬去。

老福尼见此也是松了一口气，也朝着上方石柱的方向爬，很快他们三人就爬到了一起。

老福尼在最前面第一排，爱丽丝.莉塔莎在倒数第二排，她担心老福尼要是掉下来会把他们卷进去，而巴特先生则是在她的下面殿后，为的也是能靠着对岸近一些，爱丽丝.莉塔莎要是掉下去也能拉一把。

维多利亚号渐渐倾斜，显然有人也想到了和他们一样的主意，但他们耐不住性子，跳的太早了，只能惨叫着从上面滑落，惹得三人都是一身恶寒。

很快，维多利亚号已经倾斜了不少，在最底层叠成一摞的人也开始滚动挣扎，有人尖叫着；

“不要推我，救命，你们踩到我了，让我起来，让我起来！”

他绝望的悲鸣很快就淹没在人群中，爱丽丝.莉塔莎等人朝着最下方望去，她看得到人群中大多数都晕头转向找不到北。

感受着船身的倾斜角度越来越小，很快，几人感受到了久为的正常，接连冲向对岸的石柱那侧，紧紧抓住石雕上的缝隙。

三人深呼一口气，有些运气好的也趁着这机会抓住石壁，只不过距离较远，只有一位相当狼狈的先生运气不错，在朝着另一侧划过的时候滑到这边，跟三人挤在一起，手忙脚乱的爬了起来，也抓住了石台。

石台并不是最好的攀附物，但石柱是方形的很大，差不多每隔四米左右就有一个，当船身角度倾斜很大的时候，他们可以不必担心滑到底部，可以叠在一起卡在石柱的一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