霉运连连

霉运连连

宇文皓听到林希的求救声,忙站起身推开门走了进去,只见林希捂着耳朵闭眼大喊道:

“滚,快滚,不要再来找我,我不认识你,为什么总要找我麻烦?”

林梦则使劲儿抓住林希的肩膀摇晃道:“箫儿,你到底怎么了?中邪了?你别吓唬我!”

宇文皓大步走到床边,一把将林梦拉开,林梦冷不防被他推的向后倒去,被随后赶来的花若溪扶住。

林梦气的脸都白了,刚要开口,就被花若溪使个眼色制止了,只得悻悻地闭嘴!

宇文皓将林希搂在怀内,不停抚摸着她的后背安慰道:“没事了,都过去了,有我在,没有人可以再伤害到你的!”

林希紧紧抓着宇文皓的胳膊,哭的泣不成声:“阿皓,罗衣刚才就站在穿衣镜里,他要我进去陪他!

我不答应,他说不会放过我,我好怕,我再也不要睡在这屋,这屋里好可怕!”

“箫儿,你是受刺激了,这世上哪有什么灵魂之说,你这些年的学都白上了?罗衣都死了五六年了!”

林梦现在冷静下来,还是不相信有鬼魂的存在,那会儿在洞中估计就是易安在掐她。

“不是,罗衣根本就没走,他一直在我身边,我以前整晚整晚都梦到他,他在梦里说很孤单,要我进去陪他!

我不肯,他就打我,我背上的伤难道是自己打伤的?”林希从宇文皓里抬起头,又看向落地穿衣镜,

却再也看不到罗衣的身影,不由吓的浑身发抖,窝在宇文皓怀里再也不肯出来!

宇文皓安抚的拍拍林希的后背,又按响床前的铃声:“辛凯文,陈沐阳,阿红进来一下!”

林梦看着躲在宇文皓怀里瑟瑟发抖的林希,满脸的心疼,她想要抱抱她,可也知道宇文皓末必肯,何况林希一直十分依赖宇文皓。

她干着急却帮不上忙,只好绕着床走来走去,宇文皓看了她一眼,不悦地皱起眉:

“你可以不走来走去吗?绕的我心烦!”

“我这也是担心箫儿呀!我……”

“你走来走去就能解决问题了?白痴!”宇文皓嘲讽道。

“宇文皓,你才白痴呢!稍微有点常识的人都知道,镜子不能对着床,对人不好!

你倒好,床的三面都对着镜子,怪不得箫儿老做恶梦!”林梦不屑地翻个白眼。

宇文皓的母亲是中法混血,宇文皓从小和母亲在法国长大,受西方文化影响较深,

对国内的风水一说并不在意,之所以卧室里到处都是镜子,那是因为林希爱美,随时随地都要照镜子……

林梦的话让宇文皓心下一动,但他一向高傲,怎肯承认自己的失误,他冷冷地瞥了林梦一眼:

“我们家如何装修,不需要你来管;箫儿如何,也不需要你来关心;你如果没事,就请自便吧!”

林梦气的好半天说不出话来,从来还没被人家嫌弃成这样。宇文皓这个人脾气简直烂到家了!

林希真是瞎了眼,选的什么老公?骄傲自大,目中无人,霸道独裁,又非常的大男子主义……

林梦本来想回嘴,可见林希只管窝在宇文皓怀里瑟瑟发抖,精神状态并不好,自己留在这里也是多余!

宇文皓一向霸道,不但不许其他异性靠近林希,就连同性的醋也要吃!

自从林希嫁给宇文皓后,她就再也没有和林希一起同床共枕过,小时候她们姐俩由于怕黑,经常挤在一床上睡,亲密无间,可现在,唉……

“林梦,我们先走吧,你明天还要上课呢!阿皓,箫儿,改天见!”

一直在盯着墙上照片墙看的出神的花若溪,终于回过神来,轻轻扯扯林梦的胳膊,示意她闭嘴。

“慢走!恕不远送!”宇文皓冲花若溪点点头,并无一丝的挽留。

林梦冷哼一声,转身快步走出门外,花若溪亦转身离去。

******

林梦赌气走出紫辰别墅,越想越气,她狠狠踹了停在别墅前的宾利几脚,恨声道:

“有钱很了不起吗?目中无人,鼻孔朝天的家伙,我诅咒你……”

剩下的话她再也说不出口了,毕竟宇文皓是林希的老公,阿彻和阿烂的亲爹,诅咒他对林希娘仨也没什么好处……

林梦刚踹完车轮胎,刺耳的警报声就响了起来,站在门外的保镖见是林梦干的好事,只好装作没看到。

花若溪无奈地摇摇头,叹息道:“幼稚,孩子气!”

“宇文皓太没品了,叫别人来连顿饭也不请别人吃,还把我们轰出来,也不叫司机送我们回去,这人太不近人情了……

箫儿真是高度近视,怎么找了这么一个除了脸好看,个子高点儿,有点钱之外,一无是处的男人,这种男人白送我,我都不要!”

林梦依旧气不平,又走到花坛里揪了几朵花在手里狠狠搓揉一顿,最后又扔在地上狠狠踩了几脚,方才心情好点儿。

花若溪在她额上狠狠戳了一指头,皱眉道:

“你能不能不要这么孩子气,都二十六岁了,两个儿子的妈了,幼稚的可怕!

这个世界上又不是到处是你爹妈,你也没有美到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地步!

总有人会对你不屑一顾,你这么玻璃心,以后怎么在商场上混呢?”

“可是宇文皓好歹是我亲姐夫,他总是对我横眉怒对,仿佛我欠了他几百万,真讨厌,一家人就不能和平相处吗?”

林梦委屈地撇撇嘴。

花若溪摸摸她的头顶,笑着摇摇头:

“你只不过是心理不平衡而已!因为你从小到大被太多异性捧着,娇纵惯了,潜意识里认为所有男人都应该围着你转!

遇到宇文皓这样对你爱搭不理的男人时,自尊受挫,心有不甘……

所以有事没事总要刺对方两句,偏偏宇文皓除了对林希柔情之外,对所有女人视为空气。

你应该换个角度想一想,作为宇文皓的妻子,林希是多么的幸福,你作为林希的亲妹妹,难道不为她感到欣慰吗?”

“知道了,我以后不和阿皓置气了,反正他们家人一向高傲,一个个眼睛都长在头顶上!

唉,要不是箫儿嫁给宇文皓,我这辈子也不喜欢和他这样的人交往。”

林梦挽着花若溪的胳膊边说边向别墅大门走去。

谁知,两人没走几步,就见一辆银色的兰博基尼在他们二人面前停下。

车门打开,一个身形苗条,五官偏欧化,打扮入时的女子从车上下来。

她摘下墨镜,抬眸斜睨了林梦一眼,神情倨傲,言语傲慢:

“林甜甜,你来我们家是想问林希借钱吗?”

林梦气的真想冲上去把她那张漂亮的脸蛋儿挠花,可在花若溪警告的眼神下,只好忍下冲动。

她放开花若溪的胳膊,走到宇文淼面前,左手抱臂,右手摸着下巴,颇有深意地望了坐在副架上的宁怿一眼,笑的一脸娇俏:

“宁怿,好久不见了,你现在好忙呀!前几天我婷姐,我姑姑还提起你呢,说你技术娴熟,嘴又甜,很讨女人的欢心……

只是,你现在身体有问题,还是悠着点儿吧,万一把高贵的宇文大小姐也传染了,那可得不偿失,你说是吧,阿淼,呵呵!”

林梦的话刚说完,就见宇文淼气的脸色煞白,她从车上将宁怿揪住领子拽下来,左右开弓,狠狠甩了他五六个耳光,边打边骂道:

“你这个人尽可妇的烂货,居然敢骗我,和那么多女人有染,还敢说自己是在校大学生!

我打死你个吃软饭的,得病了还敢跑出来害别人,你去死吧!”

宇文淼越打越起劲儿,宁怪的双颊早已肿的老高,她还不解气,又抬起穿着高跟鞋的脚,照着宁怿的肚子狠狠踢了几脚……

宁怿重心不稳,被她踢的摔倒在草坪上,捂着肚子,抬起头,笑的十分妖娆:

“阿淼,我得了hiv,被我传染的人,不分男女,估计有五十人之多,你死定了,哈哈哈!”

“你这个烂人,死鸭子,臭牛郎,吃软饭的下流车西,我打死你,打死你!”

宇文淼听了宁怿的话,气疯了,冲上来疯狂地踢踹坐在草坪上的宁怿。

林梦心中早已后悔自己的多嘴,想上去拦架,又被花若溪狠狠剜了一眼,半拖半抱地将她拉出紫辰别墅,随手招了一辆计程车回到t大公寓。

******

林梦和花若溪乘电梯上到三楼,花若溪掏出钥匙刚要开门,忽见门从里打开,顾长宁向林梦使个眼色,又挥挥手,示意她不要进来。

林梦不解,诧异道:“顾老师,你怎么回事,为什么不让我进屋?”

一语未了,只见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冲上来,一把将顾长宁推到门外,又扯着林梦的胳膊将她拽进屋……

林梦还来不急反应,脸上就着了对方一巴掌,对方指着她鼻子破口大骂:

“林甜甜,你这个不要脸的妖精,你究竟耍了什么手段,小小年纪不学好,勾引自己的老师,勾引了一个不够,还勾两个!

现在连若水也不放过,你还要不要脸?你妈没教过你做人要有脸吗,你就这么没教养吗?”

“我再没教养,也不像你,大白天在公园就和乔老师干不可描述的事情,不巧正好被我看到了。

你还为人师表呢,也不害臊,我不也是和你们这些老师学的吗?别忘了,你们这一群人可都是我曾经以及现任的老师呢!”

林梦捂着被韩珊扇肿的右脸嘲讽道。

她看看坐在沙发上一言不发的花若水,又看看正拉着韩珊的胳膊,一脸尴尬的望着她的乔迁,

心中有些后悔说的太过了,可话已出口,她又平白无故被韩珊打耳光,心中也是无限愤怒。

“林甜甜,快向韩老师和乔老师道歉,无凭无据,别张口就来!”花若溪厉声道。

林梦吓的浑身一哆嗦,在花若溪犀利的眼神下,不情不愿地说了句“对不起”后,捂着脸向楼下跑去。

花若溪无奈地捏捏眉心,对屋里的三人说:

“你们三人的事情请到外面去解决,爱打爱骂请自便,别破坏我屋里的东西,贵着呢!”

花若水看了一眼扑在乔迁怀里哭成泪人儿的韩珊,站起身,边穿大衣边冷漠地开口:

“跟我来,别在别人家撒泼!”

说完,头也不回从步梯走下去。

韩珊满脸羞愧,推开乔迁,拿起衣架上的米色外套,向外跑去。

乔迁一脸尴尬的看看花顾两人,说了句“再见!”,便转身快步走出门外。

见花若水三人已走,顾长宁关上房门,望着坐在沙发上抽烟的花若溪,皱眉道:

“抽烟也不说打开窗户抽,呛死了!对了,你不去找林甜甜去?”

“不用,今天这一天,她到处得罪人,嘴欠的很,她迟早跟着她这张嘴倒霉,一点儿都不知道收敛自己的脾气。

任性又爱与人争锋相对!我先出去一趟,睌上约了人!林梦要回来,让她写一万字的检讨书!”

花若溪掐灭烟蒂,站起身,打开门走了出去。

顾长宁边收拾茶几上的烟头,边摇头叹息:“林甜甜,皮真是痒的不行了,什么话也敢说,唉……”

******

林梦失魂落魄的独自走在大街上,即将入冬,天黑的很早,不到六点,天已全黑了,路灯已亮了起来。

她心中一阵失落,思索良久,去奶茶店要了一杯奶茶,在奶茶店呆了近一个小时,看看手机,依旧没有一个电话,她赌气关了机。

想了想,又去kfc点了套餐,一个人戴着耳机,啃着鸡腿,望着楼下三三两两的行人,不由黯然神伤。

她在kfc呆了将近两小时,看看手机,将近九点钟了,还是没有一个电话,她气的不行,又跑到电影院独自看了一场电影。

电影散场已将近十二点儿,街上来往车辆渐少,行人更是绝迹。

一阵冷风吹来,她不由紧了紧大衣领子,忽听一阵汽笛声在她身后响起。

她回过头,只见花若溪的黑色宝马停在马路边,花若溪正坐在车里抽烟。

这个男人连抽烟的动作都是那么的优雅迷人,烟雾缭绕中的他仿佛有无限的心事……

像花若溪这么出众近乎完美的男人也会有烦心事?林梦正在胡思乱想之际,忽见花若溪已掐灭了烟蒂。

望着她,眸中晦暗不明,他淡淡地开口:“还准备去哪儿,我送你去!”

林梦突然觉得悲哀沮丧到了极点,她坐在公交站牌下的栏杆上,背靠着路灯杆,闭上眼,感受着秋风的肆虐……

几缕发丝调皮地飞到她的鼻尖上,她伸手将脸上的头发全部拨到背后,双脚不停地晃来晃去!

“你要是就打算在这儿过夜的话,那我先走了!”

花若溪有些生气她无所谓的态度,发动车子向前驶去。

林梦缓缓睁开眼,擦掉眼角即将掉下来的泪珠,站起身,继续向前走去。

她记得前面十字路口往南有网吧,她去那里呆一晚上,应该可以的。

她边走边想,不料和迎面走来的一个人撞了个满怀,她刚要开口,

忽闻一阵酸臭发霉的味道袭来,她赶忙退后几步,捂着鼻子,以缓解刺鼻难闻的气味。

定晴细看,差点恶心的吐了:

一个浑身破破烂烂,身上穿着棉大衣,左手上挎着几个小桶,右胳膊上拎着一个黑的发亮的包,右手手心还握着一根棍子,

头发好多年不洗,乱的像鸡窝,满脸黢黑,双眼浑浊,口水直流的老乞丐正傻笑着望向她:

“大美女,这回可逮到你了,看你往哪儿跑,嘿嘿!”

林梦恶心的差点儿把隔夜饭都吐了出来,转过身撒腿就跑,后面的乞丐见她跑,立马追了上来,边追边大骂:

“*你*,看老子捶死你,死女人,再跑,打断你的腿,*你*的!”

林梦吓疯了,跑的更加快了,她边跑边向后看老乞丐有没有追上来,不防脚下一滑,狠狠地摔倒在路边的花池上!

顿时,疼的她眼泪都流出来了,眼看老乞丐已经追上来了,她试了几次都站不起来,

她穿着一条薄牛仔裤,膝盖早已磕破了皮,有血丝渗出来,左脚也扭了,疼的根本就使不上力!

“死女子,老子打死你个臭娘们!”

老乞丐终于追上了林梦,举起手中的棍子就要向林梦头上砸下来!

林梦吓的魂飞魄散,慌乱中,双手抓起路边花池里的泥土扔向老乞丐,扔了一次紧接着又扔了一次!

老乞丐人傻不懂得躲避,

一大把泥土全扔在了他头上脸上,眼中也进了不少泥沙,他出于本能赶忙放下手中的棍子,去揉眼睛……

林梦趁此机会,强忍疼痛挣扎了几次站了起来,谁知,她刚站起来,不知从哪儿蹿出来几条狗,冲她所在的位置“汪汪汪”大叫起来……

林梦小时候被狗咬过,见了狗就害怕,她吓的面如土色,看来,今天,天要亡她,她害怕地闭上了双眼,等待恶运的到来……

谁知等了几分钟,不见狗来咬她,只听见狗叫声此起彼伏,又听见老乞丐骂骂咧咧的声音响起:

“*你*,*你*,畜牲,敢咬我,老子打死你,打死你!”

林梦紧绷的神经暂时放松了下来,她摸摸依旧流血的膝盖,咬咬牙,忍着疼痛,一瘸一拐地向马路对面走去。

谁知,她刚走到马路对面的公交站牌下,路灯恰在此时熄灭了……

无尽的黑暗笼罩了整个大地,街上空无一人,一阵冷风吹来,林梦不由打了个寒颤……

痛苦,害怕,绝望,委屈,惊吓同时袭来,林梦再也承受不住,抱着电线杆哭的撕心裂肺,惊天动地……

忽听一阵急刹车,从车上走下来一个高大的身影,借着车灯,他大步来到林梦身边,一把将她搂在怀内!

左手不停摸挲着她的后脑勺,声音中充满了害怕与自责:“对不起,对不起!都怪我不好,让你受委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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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林月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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