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二十一
再次来到‘富茂大厦’十六楼的‘有客来’麻将馆，现在这里都变成了玲姐的产业，至于打理的却是申屠哥。
吴湘源一早就和申屠哥预定了房间，当然也是花了八百块包了两间VIP包房。随后一行四人跑到之前的1号包间内检索了下这里的自动麻将机，幸好这里面的程控装置都没有拆除。李斐然自然是个中高手对于这些程控装置是手到擒来。
花了不到半小时就把设备都调试好了，接着四人又跑到隔壁的2号包间内。将带来的电子设备都一一取出，同时将两台电脑都连接上了隔壁的监控和操控装置。杨祥东负责监控牌局，而李斐然则是专司操控自动麻将机打骰子和上牌。
虽然做了完全的准备可要想胡牌也不是几人能够操控的事情。最多也只是让某一家突然运气爆棚，急速上牌罢了。同时为了给吴湘源和肖冲云那个保险，李斐然也是约定采取操控骰子的方式帮二人上牌。
稍迟只听李斐然低头沉思想了下道：“既然不能做的太过分，那这样吧，老吴但是你见到骰子出现双三二的样子就是我给你的暗号，这个时候我会让你直接拿到九到十一张正章牌，以你的水平应该很快就能听牌，但能不能胡就不是我可以保证的了。”
“老李你能做到这样已经够了，如果我手上拿到好牌还不能胡那也只能说是自己的运气太差了，”吴湘源则是毫不在意的说道：“对了你也给老肖点暗示才行。”
“那就出现双六一的时候就是给他上牌了，”李斐然想了下说道：“你和他知会一声就可以了，相信他心中有数会知道该如何处理的。”
“也行，希望这样子的牌局早点结束才好，”吴湘源淡淡一笑道：“像这样子的工作麻将玩起了还真没意思，都已经知道结果了还要故意装作输的样子，要说演戏也不过如此。”
“行了，都知道你的演技好，”夏炎枫调侃道：“上次你在这里大杀四方可是玩的过瘾了。”
“还真别说，上次那赢得真是爽，不过都是帮玲姐讨债罢了，”吴湘源唏嘘道：“这次的目的却是输啊，情况不一样了。”
“只是肖冲云这小子太不上道了，才给三千块这麻将要怎么打啊，”李斐然在一旁加油添醋的说道。
“关键是看他们玩多大的，我估计肖冲云既然心中有底也不会搞得太过，把钱输给人家就行了，反正都是工作麻将而已，”夏炎枫却是叹了口气道。
将所有的准备工作都搞定后四人便在vip包厢内等了起来，中午时分吴湘源叫了四份客饭直接送到二号包间。等吃了差不多后便收到了肖冲云的消息，一行三人正朝着这里赶来。同时肖冲云发来消息道‘这次客户叫陆成虎陆总，他带了个助理叫范青’
吴湘源见罢便和三人知会一声后直接出门到隔壁的1号VIP包厢内等了起来。
不到十分钟夏炎枫就看到杨祥东面前的电脑上四个分屏显示有三人进入，正是肖冲云他们。见到吴湘源在此久侯肖冲云先是客套几句然后介绍了下来人。只是这电脑屏幕上只有图像确实无法听到四人的对话。
稍迟四个人两两对面坐下，夏炎枫才看清楚今天的正主是个五十多岁的中年男子，浓眉大眼应该就是这个陆成虎了。自进门后便四处打量了下，显然是个精明人。坐在他对面的是个二十五岁的年轻人，看上去也是有些社会阅历的样子。一进门都是鞍前马后为中年男子倒水泡茶正是范青无疑。
虽然麻将馆的VIP包厢内有服务生，可这个年轻助理范青却是亲了亲为，凡事陆总需要的东西都是要经过他手才行。
等四人坐定后牌局便直接开始了，李斐然侧过身来瞄了眼屏幕后则是淡淡一笑道：“行开场就给他副号牌，把胃口吊起来。”
说完在笔记本电脑上飞快的敲击起键盘来，只见监视屏幕中由陆成虎先开局。点完中心的骰子按钮后便按照上面的点数拿牌。
虽然安装了监控摄像头可由于角度的问题完全无法看清楚他们手中的牌，好在还能够看到四人的表情。只见那陆成虎拿完牌后眉头微微一皱随即舒展开了，眼睛慢慢眯起似乎起手的牌型不错。
至于吴湘源则是一副面无表情的样子，他这次做陪客也是最为憋屈的，心里揣着明白装糊涂。至于肖冲云则是不断地东拉西扯和两个客人聊着话。
打了十张牌不到便看到陆成虎眉头微微一挑似乎是听牌了。接着隔了三圈就直接岭上开花，吴湘源和肖冲云则互相对视了眼，分别看出了对方眼中的惊讶之色。这要说李斐然安装的程控装置还真是厉害，如果真要是糊里糊涂入了局怎么输得都不知道。
第一把牌两个人就分别输了五百，不过好在之前有过通气也无所谓了。
随着牌局的继续基本上每四把牌就可以让陆成虎胡到，不过由于李斐然刻意设置之下都不如第一把那样开门红。期间吴湘源和肖冲云也是收到不少信号当出现了约定好的点数后二人手中的牌就会变得格外好。
但也不是每次都能够胡下来，但相比较于范青那是好了很多。最后李斐然也是看不过也随机的给范青也上了几次看上去像样的牌。
四个人打了几个小时直至晚上五点左右输赢都是控制在了万把块左右。肖冲云显然是运气最差点炮最多的人输了六千，至于吴湘源都是陪冲的多数，而且自摸了好几把最后输了两千出头点也是预料中事。
那个范青输了五千不到也是在能够接受的范围内，如此一来和气收场总算是把今天的活给应付过去了。等到了五点后肖冲云则是提议带着陆成虎去吃饭，晚上还有其他的安排。
至于吴湘源手中还多了一千也算是辛苦费，等三人走后才出了门转身进了2号包间。
进门之后朝着在里面的三人淡淡一笑道：“行了今天的事情都算是做完了，我们也都尽力了。”
“那个陆总是什么来头？”夏炎枫开口问道。
“听说是肖冲云他们公司的大客户，每年来都是签上几百万的订单所以要好好招呼下，”吴湘源摆摆手无奈的回道：“这活还真不是人干的，累死了”。
“行了，你也别叫累，我们一个下午也都陪在这里一样累，”李斐然撇撇嘴道。
“老李你给我做的牌不错，要不然今次恐怕我还要多输点了，”吴湘源笑道。
“那是当然了，一回生二回熟三回闭着眼睛来，在高科技面前这样的赌局完全没有意义任意随我掌控，”李斐然得意地说道。
“行了我差不多也该收工了，一会想想出去到哪里吃饭去，”夏炎枫说道。
“我知道这附近有个商业圈叫‘和兴汇’，里面有不少美食餐馆，要不我们去看一下怎么样，”吴湘源提议道。
“我是没问题，问下他们两个，”夏炎枫欣然回道。
“这里还有好多活没有收尾了，”李斐然面色一黯道：“收拾下把装备拆下来至少也要半小时到时候你们还得帮我忙才是。”
“急什么，回来在收拾都行，”吴湘源却是不以为意道：“我把门关上，别人也都进不来，再说我们都包了一天，晚上十二点退房都可以。”
“行，那我们先去吧，吃完回来再收拾，”李斐然点头回道。
四人结伴出了‘富茂大厦’走了不到十分钟就来到附近的‘和兴汇’，正巧是赶上了饭点的时候这里人来人往不比在市中心差了多少。下了地下一层后转了几个圈看看每家店都是人满为患，最终四人只能跑到避风塘茶餐厅那里找张台子坐下吃饭了。
点完菜，还未等上完夏炎枫的手机就响了起来，看看上面的来电显示竟然是肖冲云的。刚才不是已经结束了吗，此时夏炎枫心中隐隐有不妙的感觉滋生。拿起电话按下了接听键只听肖冲云的声音传来道：“夏少你们晚上有没有空？”
“怎么回事？”夏炎枫语气一沉开口问道。
“今天下午陆总打了几圈后感到不过瘾，所以提议晚上继续，”肖冲云说道。
“不是吧，难道还要我们帮忙？”夏炎枫回道。
“这次麻烦了，还请哥几个再帮衬下，”肖冲云用哀求的语气说道。
“我说老肖不是我们不帮你，可那也要有钱输才行啊，”夏炎枫回道。
“钱的事情你放心，我和部门经理通过气了，晚上他会亲自上阵，同时带足钱来，”肖冲云解释道。
“那就好，”夏炎枫叹了口气道：“行，兄弟你的事我们绝不会推辞的。”
“好嘞，我们就定在七点到麻将馆吧，还是之前的那间么？”肖冲云问道。
“是的，我们器材都没有收，这回正好了，”夏炎枫叹了口气说道。
自己和肖冲云的对话没有规避之下自然是被旁边的三人都听到了，只是三人的面色略有些诧异。特别是李斐然吃着碗里的云吞面冷不防提了句：“这个要算加班费的。”
夏炎枫也是无奈的笑道：“你也听到了，老李要加班费，这个你总得给他安排好才行吧。”
“这次业务招待费有两千，等会我即刻就直接转给吴湘源，你们帮我安排好哦，”肖冲云说道：“原本这都是去洗桑拿的费用现在好了全都交麻将馆了。”
“那你们晚上的工作麻将准备怎么打？”夏炎枫试问道。
“我部门经理带了三万备用金，原本是想晚上和陆总洗完澡直接签合同的，不过现在就到麻将桌上签吧，”肖冲云说道。
“怎么还有这样玩法的，”夏炎枫惊讶的道。
“我手中会分上一万左右，部门经理柴勇那两万反正差不多输给对方就行了，”肖冲云说道。
夏炎枫听罢脸上才露出满意之色道：“行了，你来的时候先给我个电话好让我们准备下。对了别忘记到时候你去前台取门禁卡。”
“好嘞，凡事就都靠哥几个了，”说完肖冲云便挂了电话。
转过身来夏炎枫则是淡淡一笑道：“好了接下来我们晚上又有活了，老肖他们要继续打麻将，接着要麻烦老李再帮忙操作下才是。”
“那他总得意思意思才是啊，”李斐然伸出手来搓了搓手指道。
“备用金都已经转到老吴账上了，你查一下吧，”夏炎枫撇撇嘴道。
吴湘源拿出手机来点开银行App即刻查询了起来，十几秒后嘴角微微一抽笑道：“老肖给了两千，没想到他们公司的业务招待费还不少么，那晚上需不需要我出面？”
“不用了他部门经理柴勇会亲自来，主要还是谈合同签字的事情，”夏炎枫笑道：“其实这也是看人下菜单吧。”
“那我们还不快点，一阵他们人就要到了，”李斐然突然开口说道。
刚才还没见他这么有冲劲的，这回说了有业务招待费周转下倒是变得非常积极起来了。
草草的吃完饭后四人起身后都急急忙忙赶回‘有客来’麻将馆。好在之前没有将1号包厢内的装备收起来，吴湘源将门禁卡直接交到了服务台，同时又续了包厢费。这下随便他们几人怎么玩，至少到明天都没什么问题了。
随后四人便直接赶到2号包间内李斐然作为主要操作人将所有的设备都检查了遍随后便静等肖冲云四人来了。
到了七点还差几分钟的时间突然坐在监视电脑前的杨祥东开口道：“人来了，差不多我们可以准备了。”
“不急不急，”李斐然看看监视屏幕后淡定的说道：“如果今天晚上真的打通宵我们就换班吧，到了下半夜夏少你来顶我的位置，让老吴坐祥东那边就可以了。”
将任务分配好后，李斐然就开始操作，同时夏炎枫坐在一边也是边看边学着他操控软件的方式来指定上牌的顺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