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三章·吃牛排
听到有牛排可以吃，老哥一个鲤鱼打挺起了身，嚷嚷道：“小子，你别拿我开玩笑，牛排这种东西……”
叶波：“牛排嘛，不就是牛身上切下来的肉，牛肉……”
老哥伸出个手指晃了晃，说道：“不不不，那是牛肉，不是牛排，牛排必须是牛身上特别部位的肉才能叫做牛排。”
“第一，我认为最好吃的，是牛的腰内肉，也就是俗称的牛柳，牛里嵴，这个部位的肉运动较少，所以柔嫩细腻，汁水丰腴。每头牛身上只有两小条，是最好的肉。我喜欢吃3成熟的，血淋淋的，但是一口下去，肉在齿间断开，无比细腻，血水混着口水会产生化学反应，加上外皮烤炙的香气，那是无上的享受。”
“第二好吃的是牛嵴背的嫩肉，比起腰内肉，这牛嵴背嫩肉纤维比较粗，所以口感多了一些韧性。但同样柔嫩富有汁水，这牛排处理最好就是做成5成熟，带着血丝，每一口都能让味蕾感受到牛的生命力在口腔里爆开。”
“第三处能做成牛排的肉是扭的6到12肋骨间的肉，也称为骨边肉，富含脂肪，也叫做雪花牛肉，脂肪在肉中间成雪花状，这种牛排我喜欢做成八分熟的，淋上特制的料汁，用刀叉将其切成能够一口吞食的大小，一口一块，脂肪会在嘴里化开。”
“第四处的牛排是牛后腰带骨头的肉，如果处理得好的话，能够同时品尝到腰内肉和牛嵴背的两种风味，处理不好这肉就废了。”
“牛身上其余部分的肉，就算做成牛排，也是肉质不够细腻，汁水不够丰富，虽然能吃，但那不是牛排，我称之为牛扒，意思就是牛身上扒下来的肉。”
“原来如此。”叶波有点诧异，这个流浪汉老哥居然对牛排这么熟悉，于是问道：“老哥，你很会吃牛排啊，这不是普通人家能够负担得起的爱好，你怎么变成流浪汉了？”
老哥说道：“我家原先是这镇子的牛肉供应商，其贸易额占了整个镇子的八成以上的份额，销售渠道还铺设到其他镇子，还有区里，我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
“我父亲与镇长是好兄弟，在我父亲还活着的时候我们的关系很硬很铁，然而好景不长，我父亲死了，镇长看中了我家产业，然后调节队和巡逻队轮番上来找茬，出货的货物一天要抽查5次，都是冰鲜的牛排啊，这么抽查怎么顶得住，然后我家就被破产了，我也就妻离子散，无家可归了。”
叶波：“原来如此。”
老哥：“别说那些让人提不起劲的事情了，
你说要带我吃牛排，走啊，我知道一家店，虽然有点贵，但是是老字号，那厨师处理后腰骨肉是一绝。”
叶波：“不不不，我没钱啊，我们不去店里吃。”
老哥：“你是不是耍我，告诉你，我已经没有什么东西可再失去的了，只想在睡梦中死去，而你将我的美梦击碎，又给我一个念想，要是这念头不通达，我很难想象我会干出什么事情来。”
然后老哥掏出了叉子和切刀，这是秘银做的刀叉，在黑暗中闪着光，这老哥一手刀一手叉，表情狰狞恐怖，是那种无视一切要搏命的爆发状态。
叶波：“我没有耍你的意思，你知道镇长家在哪里吗？我们去他家吃牛排去。”
老哥睁大了眼睛，吼道：“你tm这不是在耍我吗！？镇长家是你说进就进的吗？他的庄园至少有100个随从在护卫，还有镇里的五支守备武装队随时待命保护着他！”
叶波：“那五支守备队现在正在忙呢，顾不上镇长的，我们可以偷偷熘进去他的庄园，庄园里一定有好吃的，牛排啥的你想吃多少就吃多少。”
老哥按捺下狐疑，看着面前这家伙不像是在说假话，于是收起了刀叉，带着叶波前往镇长的庄园。
庄园大约是一个小区的大小，里面有着草坪、花园、亭子，花室，室内泳池和一个游乐场。庄园四周建造了5米高的高墙围了起来，每隔30米还有一个垛室，方便随从们在围墙上观察庄园外的情形。
在别的地方地热供应缩减的情况下，整个庄园范围内热烘烘的，气温达到了十多二十度，里面的随从穿着单衣配一件风衣就很舒适。
庄园的热气辐射到四周，围墙下聚集了不少来蹭热度的居民，贴着围墙，温度在十度左右，虽然有点冷，但是比在其他地方的零下二三十度简直就是天堂。
老哥带着叶波来到了这里，指着围墙说：“我原本想来这睡觉的，但是来晚了，位置都被别人占了，在围墙1米内气温在零度以上，一米外就是冰窟窿了，想当年我家也能随意地在家里打着赤膊吃冰棍，唉。”
围墙下的人裹着衣服在睡觉，还有人搭着帐篷，围墙一米外错落有致地冒出了不少斜挺挺的冰锥棍子，叶波感到疑惑。
老哥解释道：“那是尿，尿浇出去在空中就冻结成冰棍了，就像篱笆一样，挺有趣的。要是早点来可以看到有小孩子拿这些冰棍子打闹，不过化开后手上都是骚尿味，嘿嘿。”
叶波：“原来如此。”
围墙上交接班的随从在垛室探出了头，看着围墙下的人群骂骂咧咧：“这群穷鬼，又来蹭热度！”这随从脸上坑坑洼洼都是痘坑，还有着红肿的黑头粉刺，就叫他烂脸随从。
另一个随从坏笑到：“把他们赶走！看着就来气！”这随从油头粉面的，叫他油头随从。
烂脸随从：“怎么赶走啊，你要下去赶？这些人狗皮膏药一样，赶走了一会又过来了。”
油头随从：“我有办法。”
然后油头随从拿出了一根带水龙头的管子，接上了草地的灌既水口，然后将管子拉到了垛室。
“哗啦啦~~~”垛室喷出了水，在下面睡觉的民众被洒了一身，淋成了落汤鸡。顿时一片哀嚎，在慌乱中有人被一米外的冰冻尿篱笆插到了下身，冰锥又尖又锋利，刺破了衣物又扎进皮肉，瞬间冻结住，这倒霉蛋拔出冰锥，带出了一大片血皮，惨叫连连。
被淋了水的民众纷纷离开这段围墙，像落水的野狗一样，可怜又无助。
叶波看着高墙垛室里的两个随从，他们哈哈大笑，在嘲笑这些穷鬼蹭热度。
老哥说道：“随从就是这样的，为了驱赶这些蹭热的人什么事情都干的出来，我还见过收集了金汁往下面倒的，这只是水，还好，被金汁淋到就惨了，淋了水，只是会感冒，要是金汁淋到，弄不好就会发烧然后全身浮肿，咳出来的痰带着脓血，最后咳死掉。”
叶波：“这些随从真坏啊。”
老哥：“这是一种收买人心的路子，随从驱赶民众，把民众搞得半死不活的，事情闹大了，镇长就会站出来，给这些人施粥，还给他们熬姜水，这些人就会对镇长感恩戴德，然后下次还会被驱赶。”
叶波径直走向围墙，直面着高墙垛室的两个随从。
烂脸随从看到底下又来了人，皱眉骂道：“又来了！水管呢！喷他！”
油头随从拿出水管，从垛室的窗户伸出去，打开水龙头，“哗啦啦”的水喷了出来。
水突然在空中变成了蒸腾的雾气，在冰冷的环境下一下子结成冰晶，视野一下子被遮挡住，垛室里的烂脸随从嚷嚷：“你搞什么玩意，看不清了！”
油头随从关掉了水龙头嚷嚷：“我没搞啊，这咋这么浓的雾。”
烂脸随从看着窗外，疑惑的说道：“这地面怎么变高了？”
油头随从嚷嚷：“不是变高了，是我们变矮了！”
这一段的高墙在软化，垛室的高度沉降到了与地面齐平，雾气消散，两个随从目瞪口呆的看着外面，刚才被水淋湿的民众看到了这段墙面软瘫了，于是纷纷围聚了过来。
民众们的衣服结了冰，走路“卡察卡察”衣服上面的冰层碎裂，越是靠近垛室就越温暖，这可把两个随从吓坏了。
民众们开始扒拉垛室的窗户，窗户被关了起来，然后被强行打开，然后民众要钻进去，两个随从拼命阻挡，然而无济于事，至少有50人在等着进入垛室，最先钻进去的民众被打得头破血流，但是垛室内很温暖，于是强忍着伤痛冲了进去，随后更多民众进入垛室。
然后两个随从想要逃离垛室，却发现垛室的门打不开，门与门框还有墙体融为了一体，两随从被众志成城的民众从垛室拉了出来。
油头随从的衣物被民众们扒掉，然后烂脸随从拼命护住自己的衣服，奈何人太多了，无力抵抗，两人被扒得光熘熘的，然后被驱赶着出了围墙一米外冻成狗。
而且还没完，一个被淋了水的小伙子发现了带水龙头的管子，于是打开水龙头喷水冲这两个随从。两人瞬间被冻成了冰凋，在一米外的地上矗立着。
叶波与流浪老哥进了庄园，在草坪上漫步，老哥回头看向软塌的围墙处，有不少民众爬上了垛室，然后进了庄园，他们在草坪上打滚，享受着身心被地热温暖的感觉。
老哥问道：“小哥，你是什么人？那围墙怎么就软塌塌了？你是怎么做的？”
叶波：“你知道今天镇子进入战时状态了吧。”
老哥：“是的，听说有一伙歹人，6人打败了两三百人的守备军队，搞得镇子人心惶惶，额……”
流浪老哥想到了什么，诧异的说：“难道说你……”
叶波：“是的，我就是那伙歹人的首领。”
流浪老哥当机立断跪了下来，痛哭流涕说道：“请让我加入你们！我要复仇！我家破人亡，流离失所，都是镇长搞的！”
叶波：“起来吧，我们此行只是来吃牛排的。”
老哥：“你不答应我我就不起来。”
叶波：“那你就跪着吧。”然后叶波头也不回地往庄园的主体建筑走去。
流浪老哥见到叶波离开，而庄园内传来了嘈杂声，这是巡逻的随从发现有民众窜入庄园，已经开始带狗来驱赶了，要是自己不离开没一会就会被狗找到，然后咬死。
流浪老哥起了身，追逐叶波而跑去。
叶波看到老哥跟了过来，问道：“你不是说我不答应就跪着不起来吗？”
老哥悻悻然回道：“嘿嘿，我跪惯了，膝盖没力，正常来说只要跪下祈求就能得到别人的施舍，然而小哥你是干大事的人，这种道德绑架就是个笑话。”
叶波：“嗯，正是如此，以后膝盖硬朗点，别动不动下跪，自己努力得不到的东西，下跪同样得不到，你可以想想你妻离子散时你跪着对人祈求让他们不要拿走你的东西。”
老哥眼泪下来了，说话都带着哽咽声：“我要杀了镇长！虽然不是镇长动的手，但是都是他许可针对我家的掠夺，他作为中间商拿走了我家的销售渠道，这是最赚钱的，我恨。”
叶波：“嗯，这房子很大，厨房在哪里呢？”
老哥在前面带路：“我知道，我以前来过这庄园。”
然后流浪老哥带着叶波来到了厨房，厨房很大，各种厨具洗的干净挂着，而炉子还开着火，正在熬着一锅什么东西，冒着热气。
流浪老哥找出了碗，径直来到这大锅前，用大勺子舀了一点进碗里尝了尝咸澹，然后说道：“这是豚骨高汤，里面是大骨，鸡、干贝、香孤和海参，熬制8个钟头，够火候了。”
接着老哥在厨房找到了盐和调味品，还有鸡蛋和西红柿，用这豚骨高汤做了一锅西红柿蛋花汤，叶波也拿来碗盛了喝，味道不错。
然后老哥去到厨房后面的仓库，找来了一整块的牛肉，然后开始切块，切了两块出来。
叶波问道：“这是哪个牛排啊？”
老哥摇头道：“暴殄天物啊，这一大扇牛肉不做切分直接存放，风味都跑掉了，牛肉的各个部分的熟成是不一样的，这两块是牛嵴肉。”
叶波发动能力，厨房地面软化升起，变成了一张椅子，叶波坐了上去：“那就等你的牛排了，我听说懂得吃的人都会有料理的好手艺，看你手艺如何。”
流浪老哥开始拿出牛油和胡椒，开始煎牛排，“滋滋滋”的声音还有香气飘了出来。
“卡哒！”厨房门打开了，一个留着山羊胡的胖子进来大声嚷嚷：“卧槽你tm的血x，你们是tm的哪里来的！？”
叶波笑道：“我们来吃牛排的。”
山羊胡胖子：“草你马的血x，谁让你们来吃牛排的！滚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