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他死了!

二他死了!

放声警告后,秦河并没有放下扩音器,眼睛紧紧地盯着场内的情况,只要谁有异动,他好继续警告。

他用空着的另一只手打开闩上的铁门,同时心里暗骂道:真是一群不省心的!

院长儿子今天结婚,院里能腾出手的同事都去吃席了,这就导致院里人手不够。

考虑到这点,那些比较棘手的病人这会儿并没有让出来放风,没想到他只是跑开去上个厕所,回来就听里面吵吵闹闹的。

祁岸根本无心去探究什么,更不会去在意朝他们这边走来的秦河,他闭上眼睛,不断在心里呼唤自己快醒来。

如此奇葩的梦根本没有继续下去的必要。

张鸽瞅见祁岸竟然合上眼睛,皱眉,眼中闪过疑惑之色,嘴上的力道不自觉松了几分。

“祁岸,你别装死?”

“俺胆子大着了,才不会被你吓到。”

祁岸:“……”

对方咬着他的肉说出来的话,有点含糊不清,但祁岸听清楚了。

兄弟,我看你不仅患有脑疾,同样还患有眼疾呀!

距离他们约莫三五米距离的秦河在听到张鸽话中那个“死”字时,心中一慌,以为真的出事了,大跨步朝两人跑来。

到了两人跟前,他快速扫了祁岸一眼,确认人没事后,才对着张鸽温声喝道:“快松嘴,张鸽。”

场内的病人都是病情较为特殊,不过基本确认没有攻击性的,不然也不敢把这些病人放一起活动。

张鸽并没有听秦河的,场面依旧僵持着。

秦河紧了紧眉心,触及到滴落在地上的血迹,他心里有了计较,或许该对张鸽的病情做个鉴定。

平时听话的张鸽今儿不知道怎地,低下头,不去看秦河,已经咬着祁岸的手。

歌后是张鸽的执念,祁岸要和他抢不说,还不好好抢,这让他很生气,很生气。

没办法,秦河摸出腰间通讯器,喊来同事先将其他病人带回房去。

摸不准张鸽的病情是不是加重了,等下处理起来,如果其他病人在,秦河担心会刺激到其他病人。

“祁岸,你还好吧?”秦河关心的拍拍祁岸肩膀。

他对这个少年印象还行,其他同事都反应这个病人很让人省心,送来院里一年多,没犯过病,继续保持下去,或许很快就能离开这里了。

祁岸仍旧紧闭着眼睛,像是没有听到外界的声音,不过心里已经吐槽起来了。

什么人呀!都是一群没眼睛的。

一个觉得他在装死,他看起来像死了的吗?

一个问他好,自己没眼睛看吗?

久久没得到回应,秦河不禁蹙眉。

平时少年还是很有礼貌很配合的,不存在问话不回的情况。

思索了下,秦河决定先让两人分开,他伸手抓住张鸽的胳膊。

“张鸽,松嘴。”

“我数三下,你再不松嘴,我就给你扎针。”

祁岸依旧他的无声吐槽:这人谁呀,磨磨唧唧的,不知道能动手就别逼逼叨叨的道理吗?

还有这梦到底什么时候能醒!

“布松!”张鸽倔脾气上来,低头不去看秦河,一副死守到底的模样,嘴上加重了些力道。

打针,睡一觉,他不怕。

既然祁岸不好好唱歌,和他一较高下,那他现在就是要咬服祁岸,看他还敢不敢和自己争当歌后。

秦河愣了下,张鸽的回答出乎了他的意料。

脑中快速思考着强行将两人分开的可行性以及后果,最后他还是从胸前口袋拿出一针管来。

在院里,张鸽这名病人是出了名的力气大,还是用最稳妥的办法。

用嘴撕开包装,只是犹豫了下,针头就对准张鸽手臂扎去。

针筒里的药剂被推送进张鸽身体里,很快起了反应。

感觉到手臂上的咬力渐渐松了,祁岸胸口莫名的一堵,他下意识睁开眼睛看向张鸽。

没有了?

头顶上的那行字消失了!

所以,刚刚其实是他看花眼,对方头顶根本没有什么字。

“祁岸,搭把手,帮忙托着人,别让他摔地上了。”

秦河身高一米八,身材壮硕,靠他自己就能稳住张鸽向后倒的身体。

他之所以喊祁岸帮助,完全是故意的,对精神病人的治疗就是尽量去把他们当正常人对待。

祁岸一直盯着张鸽头顶看,对于秦河求助,他并没有做出回应。

奇奇怪怪的梦,他白天时也没想什么乱七八糟的,怎么就做了如此一个梦。

等等。

那是……

祁岸眼睛猛地瞪圆,神色惊变。

【张鸽:卒于二十三岁。】

头顶的字再次出现,只不过变短了,没了后面‘剩余寿命五分钟’这一段。

都不用去思考,祁岸就想到一种可能。-

“他……他死了!”

尽管是在梦中,祁岸的情绪多多少少被影响到了。

“祁岸,你在胡言乱语什么?”

秦河单手稳住张鸽的身体,对着祁岸道:“跟上,我先送张鸽回去,安顿好他后,我再给你处理手上的伤口。”

“他应该是死了?”

祁岸伸手指了指张鸽,此时他完全不知道怎么描述自己的情绪。

有点惊慌。

有点刺激。

还有点莫名其妙。

既然梦醒不来,继续梦中故事对他也没什么损失,左右不过是一个梦。

只是在梦中亲眼见证一个人生命倒数计时,在他没反应过来时走向终点,这种体验也就梦里才有。

“祁岸,这种玩笑不许乱开。”

秦河好脾气的教育道,他只以为祁岸记恨着张鸽咬他的事,所以才这样说。

“我才没开玩笑。”

祁岸无语的翻了个白眼,梦中的假人就是假人,反应和常人就是不一样。

也不想想他是谁,他可是造梦者,才不屑去开玩笑了。

“你——”

秦河最后还是放弃与少年争辩,没意义呀!

祁岸知道对方不信,他觉得梦里这些假人一个个也太不把自己当回事,而现在想醒来又醒不来,恶趣味陡然而生。

“他真的死了,不信你把手搭在他左胸上,看看心脏还在跳动吗?”

“不然,我也可以帮这个忙。”

祁岸说着已经伸手过去,不过他是去探对方的鼻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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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你头顶有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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