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真死了!

三真死了!

祁岸笃定的语气和动作让秦河有了短暂迟疑,当然他仍旧认为祁岸是在开玩笑。

张鸽身体很健康,除了精神方面的疾病和一些小毛病,并没有其他致死的大病。

而他给张鸽打的是镇定剂,又不是毒药。

真的没有鼻息了!

尽管心里已经认定人死了,可是真确认后,祁岸心里仍旧有点不是滋味。

没想到自己第一次近距离接触死人会是在梦中,也不知道这种梦是在预示着什么。

等梦醒后,他可以上网查查。

或许是不甘心只有自己被影响到,祁岸十分好心的给秦河提了个醒。

“你要带人回去就赶紧的,现在还是只是肌肉慢慢开始变得松弛冰冷”

祁岸停顿了下“嗯,就像一团烂泥,身体每一个部分都是重力点,抬起来挺费劲的,再等到身体开始变得僵硬,你一个人应该肯定是搞不定。”

祁岸并不是在忽悠人,他的话是有科学依据的。

人死后,肌肉处于完全松弛状态,就像一滩烂泥,这就导致身体每一个部分都成了重力点,当我们去抬尸体的时候,受力不均,不能将自己的力气都作用在一点上,就会感觉身体比活着时重,要人帮忙才能抬起来!

秦河:“……”

这孩子病情加重了?

还是他们之前诊断出错了?

可就算是一万个不愿去相信少年的话,秦河心里还是止不住发毛。

实在是对方那语气,那表情,让他不禁开始动摇。

迟疑片刻,秦河决定亲自确认下。

一是让自己安心,二是用事实推翻少年的话,左右不过是一个简单动作的事,结果无非就是自己被少年戏耍了。

至于要真是被戏耍,他还能和病人计较吗?

院里的病人本来就不同于其他常规医院的病人,他们需要更多旁人的包容和耐心。

祁岸皱眉,他真的很不满意对方刚刚瞅自己的眼神。

那种关爱精神病人的眼神!

妈的,什么破梦啊!

自己怎么也得是医生,怎么偏偏就成病人,还是个精神病。

难道自己其实有什么特殊癖好,平时不显,此刻在梦中就彻底放飞自我了。

秦河漫不经心摸向张鸽的脖子,很快他眉头皱起,神色微变,指腹贴着张鸽脖颈的皮肤移动,似乎在找寻着什么。

片刻后,秦河脸上的漫不经心被错愕替代。

他是个医学生,颈动脉在哪,他哪里会不知道。

一开始他就精准摸到对方的颈动脉,只是结果让他不敢相信罢了。

“……真……真死了!”

饶是见多了死人,此时此刻秦河说话都带着颤音,似乎是被吓到了。

祁岸耸了下肩,点头。

“我从不说谎的。”

嗯,在梦中!

“怎么就死了?”秦河呐呐道。

祁岸没有回答,只是给了对方一个‘你问我,我问谁’的眼神。

“我……”

“……那个……”

不是他,不关他的事,他刚刚真的只是给对方打了镇定剂。

平时不是没给张鸽打过,不都好好的,怎么今天就出事了。

饶是见多了死人的秦河此时也慌乱无措起来,他张了张唇,想要解释。

可是触及到祁岸带着浅浅笑意的眼神,脾气一下子涌了起来。

“祁岸,张鸽死了,死了,你知不知道!”秦河语气很重,

带着些许怒意。

就算是不认识的,好歹也是一条鲜活的生命,这个时候怎么样也不该露出如此表情

不过是梦中人,祁岸才不受对方影响了,他无所谓的点了点头。

“知道呀!不还是我告诉你的吗?”

说完,祁岸给了秦河一个‘你老几岁了,怎么就开始出现记忆衰退的情况’的眼神。

秦河:“……”

他妈的,这都叫什么事呀!

算了,和一个精神病扯什么。

秦河开始后悔今天出门怎么就不看下黄历,现在病人经他手死了,尽管他觉得自己没有操作不当,可后续麻烦仍旧存在。

瞅见对方傻站那,表情倒是不断变化,祁岸禁不住提醒。

“你现在不应该报警吗?”

无缘无故死人了,第一反应不应该是报警吗?

就算是梦,祁岸觉得事情发展还是要和逻辑点。

报警两个字像是火信子,点燃了秦河脑中的炸弹,他神色激动道:“不能报警。”

病人在院中去世,处理起来或许会有些麻烦,可要是报警,那性质就不一样,会给院里带来很不好的影响。

当然,秦河并不是害怕自己成为凶手,清者自清。

【秦河:卒于六十二岁。】

又出现了,脑袋上的字。

祁岸没有揉眼睛,他大概猜出头顶那行字什么时候会出现了。

只要他盯着一个人足足看上一分钟,对方头顶就会出现一行字。

不过秦河头顶的字变短了,少了死亡倒计时。

难道是临近了死亡日期的人才会多出后面“剩余寿命……”这样的倒计时。

祁岸心里想吐槽,果然是在梦中,才一切皆有可能,一切皆有可为。

被人一直盯着看,秦河不自在的动了动身体,暗暗反省自己刚刚说话语气是不是重了。

手上还半抱着具尸体,他怎么也挤不出一副好脸色来,只能尽量放缓语气。

“祁岸,事情该怎么处理,我知道的,你现在过来帮我把……张鸽抬到屋里。”

一直这样僵着也不是事,此时秦河已经慢慢稳定心神。

祁岸想也不想摇头,“刚刚我就好心提醒你了,死人你自己搬吧,我才不碰了。”

哼,指挥你爸爸做事,看把你能的。

秦河:“……”

神经病就是神经病,知道是死人,还一点情绪波动都没有。

执业多年,他第一次对病人产生厌烦的情绪。

“啊喂,你那是什么眼神?”

祁岸不悦的拉下脸来,他觉得被自己被冒犯了。

现实世界,年少时经历变故成为孤儿的他早就经历世间冷暖,也懂得隐忍赔笑。

可此刻是在梦中,祁岸不想忍,也没必要忍了。

秦河皱眉扫了祁岸一眼,已经在考虑着要不要也给他来一针。

实在是从刚刚到现在祁岸都表现得很不对劲,现在还隐隐有些要失控的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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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你头顶有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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