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我没哭

五我没哭

祁岸:“……”

谁担心有人来抢食了!

张鸽。

祁岸从确认自己真的穿越后,就一直在逃避的两个字,不愿想起这个的人。

【张鸽:卒于二十三岁,剩余寿命五分钟。】

【张鸽:卒于二十三岁,剩余寿命四分钟。】

……

【张鸽:卒于二十三岁,剩余寿命一分钟。】

他……眼睁睁的看着一条鲜活的生命……

他明明不冷血,明明还没被社会磨得丧失良知。

如果当时,他没有把一切当作是在梦中,对方是不是不会死。

至少他应该会做点什么的,而不是干看着。

李秋菊念叨了祁岸一句,就又自言自语起刚刚的话题。

“真不知道老天爷怎么想,让张鸽这孩子经历如此苦难,最后年纪轻轻就收走他的生命。”

“要说张鸽父母当初如果不那么重男轻女就好了,张鸽的姐姐就不会跳楼自杀,张鸽也不会因为亲眼目睹姐姐摔得头破血流而精神失常。”

“都是些什么事呀,现在一家人全没了,就剩一个老人,双眼还瞎了。”

“如果张鸽奶奶眼睛没坏掉,或许张鸽就不会被送来这里,没被送来这里,这孩子……这孩子就不会……现在可能就还好好活着。”

“活着……活着比什么都强。”

“可怜,可怜啊!”

“唉,不说了,不说了。”

李秋菊抹了把眼睛,抬头想看看祁岸吃好了吗?

“小祁,你怎么也……哭了?”

李秋菊惊讶了下,很快就了然了。

“你是不是也觉得张鸽这孩子可怜。”

他。

哭了吗?

抬手抹了把脸,果然是湿的。

“没,我没哭。”

祁岸下意识否认,同时解释道:“肯定是花生汤还太烫了,刚刚喷那一嘴,有些溅到眼睛里,给烫的,才会难受的流眼油。”

“是,是,大妈懂的。”

年轻人好面子,李秋菊没有去拆穿。

知道浪费食物不好,可是祁岸已经没什么胃口了。

一咕噜把花生汤喝完,就让李秋菊将东西收走。

祁岸不知道是不是每个病人都是单独住一个房,反正他住的是单间。

房间里只有他自己也好,要是有病友,他真不知道该怎么相处。

坐了一早上,除了情绪稍稍缓解,祁岸根本没思考出什么来。

总结一句,他现在身份完全限制了他行为,脑中再有想法顶个屁用。

精神病人逃离精神病院的新闻他不是没看过,难道他也要努力努力成为一回新闻的主角。

到时他是不是要过上东躲XZ的日子,时刻关注着新闻、街边小广告,有没有关于他出逃的新闻……最后再被高调的接回去。

光想想场景,祁岸身体抖了抖,他还不想在全国人民面前丢脸。

要不把医生喊来,给他重新做个鉴定,自己这个正常人,总不能得出个不尽人意的结果。

祁岸迫切的想要出去,不仅仅因为这里是精神病院,他还想去送送张鸽。

同时,他也想见见张鸽的奶奶,并且和她说声对不起。

当时如果他……

祁岸知道自己把自己困住了。

可,那是一个活生生的人,自己手臂上还有着对方留下的牙印。

后面,死人了,他还那样没点严肃。

“啊!”

“啊!”

“啊!”

祁岸放声嘶吼,

他在发泄。

莫名的穿越,见死不救的冷漠,尴尬的处境,未知的未来……

“啪啪!”

拍击铁门声,伴随着警告声传进屋里。

“祁岸,安静,不想再打针的话,就保持安静。”

吼了几声,祁岸觉得心气顺畅不少。

“知道了,马上安静!”祁岸朝铁门方向做了个噤声动作,他知道对方能透过铁门上的小玻璃看到。

该认怂时还是要认怂,镇定剂打多了,他怕自己没病被打出病来。

犹豫了下,祁岸冲门口喊道:“我想见秦河,能让秦河过来见我吗?”

初来乍到,他认识最能拿事的应该就这人了。

离开这里的想法先放一边,想要去送送张鸽,靠他自己肯定不行,只能找秦河帮忙看看。

“秦医生?”

门外的护士蒋晓琴目露疑惑,“你是哪里觉得不舒服吗?”

“我——”

即将脱口而出‘我好着了,没有不舒服’的话被祁岸生生咽了回去,他忙不迭的点头。

“对,我头有点痛,身体也有点不舒服,快让秦医生过来给我瞧瞧。”

祁岸戏精上身的扶着额头做弱柳扶风状,尽管违和感十足,门外的蒋晓琴却真的在思考要不要喊医生过来。

院里的病人特殊,不仅要关注他们的身体状态,更要关注他们的精神情况。

蒋晓琴只是稍微想了下,就冲着门内点头。

“行,我现在去喊医生过来。”

祁岸眼皮一抬,恢复正常坐姿,手托着下巴开始想着等下怎么说服秦河让自己去送送张鸽。

听到开门声,他忙抬头,心里赞许道:小姑娘真靠谱,这么快就将人喊来了。

只是看清进来的人,祁岸眉头陡然皱起。

“怎么不是秦河?”

“我要秦河,我只让秦河看。”

祁岸有些生气的转过身去,背对着进来的两人,就像是个闹脾气的孩子。

反正他现在的身份,允许他做任何不符合年龄的行为。

哼,真当他是软柿子,没脾气的呀!

“噗呲……哈哈。”

蒋晓琴一个没忍住低笑出声,实在是祁岸这个病人表现的和平时太不一样。

一米八几的帅小伙,突然做出如此孩子气的动作相当有喜感。

祁岸:“……”

怎么感觉身后的小姑娘比他还像这里的病人。

啊呸。

想什么,他才没病了。

跟着蒋晓琴进来的中年医生叫黄春生,他几步绕到床头,将祁岸仔细打量了一番。

“祁岸,你现在哪里觉得不舒服?”

黄春生和秦河不一样,他没有修过心理学,是个正八经治身体的医生,院里病人身体出现啥状况,一般找他看,严重的才转送大医院。

“哪哪都不舒服,我要秦河给我看,不要你。”

小姑娘真是的,他要的是秦河,怎么随便拉个穿白大褂来凑数,糊弄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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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你头顶有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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