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1章 二选一
江川的死本就是他咎由自取，如果只是简单的切磋，张凡或许会选择留他性命。
奈何江川招招很辣，处处想要至张凡于死地，张凡自然不会再有留手。
「他是我的徒弟，我的徒弟！」
文久铭惜才，对张凡绝顶的天赋很是喜爱，但这并不代表文久铭愿意亲眼看到自己的徒弟被他人杀死在眼前。
先不说在张凡未出现之前，江川的天赋冠绝同辈，深受文久铭的喜爱，仅仅是文久铭江家少主的身份，对于凌云阁来说就举足轻重。
江家虽然不是什么修行世家，但江家的势力，对于整个凌云阁来说，都非常重要。
此番江川一死，或许凌云阁仍然可以跟江家有所往来，但双方之间的关系必然会一落万丈。
他文久铭再想从江家获得好处，也是难上加难。
「儿啊，我的儿，文大师你是川儿的师傅，你得给他报仇啊！」
江家父子也哭喊着跑上前，抱着江川的尸体，失声痛哭。
但面对主就这么好的苗子，要让自己亲手毁掉，文久铭自知无法办到。
可自己的徒弟也不能白死，毕竟栽培了这么多年，要说没有感情那肯定是假的！
「都闭嘴！」
「小子，杀我徒儿你可知罪！」
「你也看到了，是他欲杀我在先，要怪只能怪他技不如人，死了与我何干！」
无缘无故被冠上罪名，张凡心中自然不快，更何况对方欲杀自己在先。
而此事的张凡，已然退出在百步以外。
凭文久铭的实力，张凡自认不敌，现在也不是跟对方硬拼的时候。
既然文久铭没有直接出手的意思，张凡也想要看看对方打的究竟是什么算盘。
「我在这里伶牙俐齿，今日我给你两个选择！」
「要不拜我为师，继承我的衣钵，我助你化解这次危机！」
「如若不然，我便亲自出手结果你性命，以告我徒儿在天之灵！」
文久铭今日给了张凡两个选择，毫无疑问一条生路一条死路，但无论是哪一个选择，对于张凡来说似乎都不是最好的。
张凡并不想被迫去拜他人为师，但如果不选择这么做，自己又不是文久铭的对手，今日想要安然离去，怕是显得极为困难。
左右为难之下，张凡也不知该如何决断。
「小子，我耐心有限，最后给你久息时间考虑！」
「文大师，使不得啊，川儿可是你的徒弟，现在他被杀了，你应该替他人报仇的！」
「又怎么能给这乡野之人活路之选！」
江家父子听到文久铭说的话，心头一惊，在他们看来，文久铭就应该杀掉张凡为江川报仇。
「闭嘴，我该怎么做，还轮不到你们在这里指手画脚！」
要说这群人当中最悲催的是谁，必然是文久铭，而非是江家父子。
文久铭含辛茹苦培养江川这么多年，将其作为接班人对待，将自己所习之法悉数传授，却不曾想今日竟死在了这里。
再加上张凡精彩艳艳，继承自己的衣钵再适合不过，让他同一天看到两个天才夭折，犹如身受刀割之痛。
如果能收张凡为徒，自然是再好不过了，且不说张凡的天赋要比江川好上太多，哪怕是从零开始，自己也不需要耗费太大的精力就能将张凡培养起来。
总阁那边如果知道自己收了这么一个绝才艳艳之辈，必然也少不了奖励。
而眼下，就要看张凡作何选择了。
「要死要活，全凭你一念之间！」
「久息之间很快就过，非要让我亲自动手不成吗！」
这是最后的催促，也是最终的警告，说这句话的同时，文久铭也已然调动了气血之力，做好了随时出手的准备。
「大可不必动手，我还年轻往后的路还很长！」
「好，识时务者为俊杰！」
「你先不用着急高兴，想让我拜你为师，你就必须要答应我几个条件！」
说话间，张凡向前迈出了几步，将自己和文久铭之间的距离拉近。
看张凡没有要逃离的意思，文久铭也散去了方才调动的气血之力，饶有兴趣的看着张凡。
「好小子，已经很久没人跟我谈条件了！」
「今日我留你性命，收你为徒，你非但不知足，还妄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有趣有趣！」
「说说看吧，有什么条件！」
文久铭越发觉得，眼前这个小子对自己的胃口。
「我想知道，江家对于凌云阁来说，意味着什么！」
张凡满不在乎地发问。
「什么意思！」
「你无需知道，只需回答我的问题就好！」
「锦上添花！」
文久铭眉头微皱，很显然他并不明白张凡为什么会这般发问，但还是说出了凌云阁对江家的态度。
而这也正是事实，江家虽然势力不小，但对于凌云哥这样的庞然大物来说，也并不为惧。
也只是因为有了江家的加入，凌云阁的自身地位才愈加巩固。
而江家能够给凌云阁带来的实质利益，他也就只有这么些。
这样的利益也会随着时间的流逝，慢慢的淡化。
「这就好！」
「如此这般，我便说出我第一个要求，我要废了他们！」
「你什么意思！」
张凡说出了自己的要求，文久铭的眉头却拧成了一团，对此很是不解。
「既然江家对凌云阁来说，并没有那么重要，那么在我和江家之间，我希望师傅你还是做出个选择的好！」
「江家的少主已经被我击杀，且不说我们双方本就有仇怨，现在又背上了血命，今日我不废他们，断他们念想，来日他们必在背后使阴招，我性命堪忧！」
「这么简单的道理，我想师傅你应该也是清楚的。」
废掉江家父子，就相当于跟江家直接撕破了脸，张凡固然重要，但这样的要求对于文久铭来说也显得极为为难。
「文大师，你可千万不能听信这乡野村夫的谗言，他这摆明了就是要挑拨离间！」
「混蛋莽子，杀我哥哥，还想毁我江家，若不杀你，我誓不为人！」
再继续沉默下去，形势只会对江家越发不利，江家父子也顾不得上丧亲之痛，纷纷叫嚣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