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33.第1033章 笑不出来了（三更）

杨若晴又问：“那算算年份，当年那孩子要是活着，现在大概多大年纪了？”

“那小妾生了一条腿下来，后面孩子就卡在里面出不来。”

屋里听这事儿的人，一个个也都神情肃穆，眼眶泛红。

“我把手往那小妾地下一塞，摸了一把。”

“做太太的那个急了，嚷嚷着要把孩子给拽下来。”

老嘎婆想了下，摇头：“记不得哪一只腿，不过那红月牙，我可是记得清楚呢！”

“哎呀，不得了，孩子是坠下来了，可那胎不正啊。”

“好几回我都担心她不行了，到最后，她哭着求我。”

“她这是打定主意为了孩子，自己的命不要了啊！”

那不要就是六十年吗？

老嘎婆道：“是有那样的孩子，在娘胎里憋久了，生下来不会哭，老费事儿了。”

听到这儿，堂屋里的众人除了杨若晴和骆风棠，其他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会子坐在这都竖起耳朵听，听得两个人小心肝都砰砰狂跳。

听到这些，杨若晴下意识打了个哆嗦。

“我那会子许是年轻气盛吧，也不晓得哪来的一股子勇气，我跟那两口子说了，”

“那小妾可怜的哟，都痛昏过去好几回了。”

“我把孩子塞回去，小妾又痛死了好几回。”

“这一生，就生了四个多时辰。”

“老婶子，你、你还晓得当年那三个人长啥模样不？跟咱说说？指不定咱认得呢？”老杨头追问。

老杨头也揽过话茬。

“那太太看着像是跟赶功夫的样子，不答应，让就那么生。”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

“要么，就塞回去再调胎位，要么，让他们另请高明，这种杀鸡取卵的接生法子，伤天理，我不做！”

“那做太太的，脾气暴啊，小妾肚子痛，多哼几声都要挨骂。”

然后他就说：“阅读！”

接着他还说：“！”

“再接着撸胎位，总算是正了，孩子头朝下，小妾接着生……”

老嘎婆道：“好人有好报吧，孩子最后还是生下来了，是个大胖小子呢。”

“小妾许是头胎，骨盆好窄，我天生一双小手，我娘说我生来就是做接生的。”

“边上那男的，也冷血，站在一旁瞅着，也不说两句。”

老杨头也笑了。

老杨头接着问：“老婶子，接着呢？那妇人是不是死了？”

“那男人也不敢吭声。”

“小妾命也保住了，母子

孙老太忍不住问：“那孩子又是塞，又是卡在里面的，就算生下来，身上怕是也不大好吧？”

“孩子个头大，脑袋也大，难生。”

“最后没辙，他们只得答应了。”

一甲子？

他们两个年轻，没有过生儿育女的经验，坐在那一脸茫然。

“我记得从前咱孙家村有个人生孩子，是屁股先着地，孩子是拽下来了，妇人当时就血崩死了。”她道。

坐在那里，表情有些怪异。

“这一生，生了两个时辰，先下来的是一条腿……”

“我不过是他们花钱请来接生的，也不好多说啥，那就接生呗……”

“那小妾之前力气也耗得差不多，没多少气力生。”

杨若晴在心里掐算着，目光突然就落到老杨头的身上。

但看其他人的反应，料想这肯定是很惊险的。

“孩子这么一拽，小妾的命就难保了。”

平安啊……”

两个年轻的男女，连那一步的底线都还没突破。

“妇人生孩子，那个痛，痛个三日三夜都是常事。”

“我滴个天，我这一辈子啊，就没见过那么标志的妇人啊，真真美得跟天仙儿似的……”

屋里其他人都还沉浸在方才这事情里，都在为那个小妾舍己护儿唏嘘着。

老杨头的脸色变了又变。

摸着自己空荡荡的肚子，提早害怕了。

“不过那孩子说来也是怪了，生下来就会哭，大腿上还有一个月牙状的红疤。”

“老嘎婆，您接着说呀，那个小妾生孩子，后来咋样了？”

“老婶子，你说啥？那孩子腿上有个红月牙胎记？”老杨头问。

“那女的，就是要生孩子的那个。”

“她听到了他们的话，就拽着我的手，央求我把孩子拽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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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只腿上？”

“那太太还是不乐意，瞅着那样儿，就是想要孩子不要大人的。”

“地上的草堆里，还躺着一个女的。”

老杨头松了一口气，其他人也都松了一口气。

“老嘎婆，那是多少年前的事儿了？那小妾他们是哪个村的？”杨若晴问。

老杨头却笑不出来。

“我当时瞅着那样儿啊，怕是个小妾啥的。”

喜剧收尾，堂屋里众人都长松了一口气，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

“我们长坪村以前有户人家母牛生小牛，那小牛也是一条腿先掉下来的。”

“我就跟他们说，不如试试再塞回去，我来揉揉那胎位，看能不能把孩子调换个边儿。”

“跟那山神爷手里拿的法器上的东西有些像，怕是山神爷保佑的呢……”

“母牛死了，小牛没奶喝，也夭折了。”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