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23章 做了个梦

老杨头：“永仙……”

再不济，那也是自己的亲侄子，亲大哥的亲儿子，打小看着长大的臭小子啊！

他已经不屑去做那些了，没去老宅走动，是因为老宅那边也没什么事，而且有杨华明他们照拂着。

这个‘某人’，不还是永仙么！

“老三，我这心里跳得难受，总觉着好像有事要发生似的，慌得不行啊！”

“啥情况？哪个打的？如今人又在哪里的医馆？”

老汉的脸色有些苍白，浑浊的眼睛周围，除了没有洗干净的眼sh，还有一圈红的。

杨华忠脸上的血色刷地褪了个一干二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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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经多年没有做那种梦了，那梦太真实了，就跟真的一样，我醒来后冷汗都冒出来了。”老杨头接着道。

他看了孙氏一眼，孙氏立马也出声邀请。

孙氏接着劝：“爹，一宿没吃，咋会不饿呢？多少吃点吧？”

杨华忠看着面前老父亲这副哀求的样子，这段时日，原本花白的鬓发已经变得没剩下几根黑的了。

“永……长淮州那边又迟迟没有消息传回来，你爹我真的等得快要疯掉了，求求你可怜可怜你爹我上了年纪，

马车来得太急，差点碾到他脚边的凉席，杨华忠急得瞪起了眼，朝赶车的人大喊：“进小子你咋赶车的？当心我的凉席啊！”

问了就觉得应该还没吃，自家的早饭在村子里已经算早的了。

此去长淮州，路途遥远，又是找人，一来一回得用月来计量了，所以得多准备两套衣物。

娃在旁边陪着。

将老杨头送回了老宅，顺便又给谭氏捡了几只香甜的玉米花卷带上。

家家户户都喜欢去割芦苇杆子，把芦苇杆子拾掇干净削成一条条大小相同的，用来编制凉席，箩筐，鸡笼，都是极好的。

老四他们的早饭再早，也得等三丫头洗完衣裳才能回去烧。

横竖地里的农活也渐渐清闲了，编制这些回头赶集的时候挑去瓦市卖，多少也能卖几个钱给一家人添置点东西，为孩子们改善生活。

“啥？”

初冬时分，水位下降，芦苇成熟。

杨华忠推着老杨头来了隔壁的一间空屋里，“爹，这里没有旁人了，你有啥话就说吧。”

自个腿废了跑不动路，你帮我去打听打听，为啥他总是不回来吧？啊？”

既如此，他也就可以不去那边了。

“嗯。”

眼窝深陷，枯黄如老树皮似的脸上布满了大大小小的老年斑，胡子也好久没有打理了，遮住了小半边脸，佝偻着背坐在轮椅上，整个人缩成了一团。

一双眼睛血红血红，嘴边也起了一圈的火泡。

等回到家时，杨华忠跟孙氏这商量：“帮我收拾下东西，我打算明日去趟长淮州。”

一辆从县城过来的马车便风风火火直接驶进了杨华忠家院子的时候，此时，杨华忠正坐在院子一角编制手中的芦苇席子。

果真，老杨头摇摇头，“没吃，起床就过来了。”

“爹，我没想那么多，你不用解释。”杨华忠随即站起身来。

然后他就说：“阅读！”

接着他还说：“！”

杨华忠心中颤了下，随即道：“既然没吃，那就坐下来一块儿吃吧。”

这是……哭过了？

他朝杨华忠这嘶哑着嗓子道：“他三叔，是犬子打的，拿烛台敲了下脑袋失血晕过去了！”

“不用拿，我不饿。”老杨头喊住了小花。

小花道：“我去灶房给爷拿碗筷。”

杨华忠苦笑：“是不是夜里喝多了茶水，nao憋的？”

老杨头怔了下，随即叹出一口气，“我昨夜做了一个梦，梦到有人被人打了，浑身血淋淋的都快没命了……”

就连眉毛，胡须，也都白了，从前是国字脸，如今脸上的肉好像都不见了，整个好像被刀削过了似的。

听到杨华忠提到廖家父兄，老杨头一阵心虚。

杨华忠突然抬起手：“要是关于永仙的，就别说了，我不想听。”

“爹，你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放宽心，永仙都那么大人了，不会有事的。”

这一波，杨华忠并没有刻意去跟老杨头赌气。

老杨头摆摆手，“好意心领了，实在是没胃口，你们不用为我忙活了，我找老三说几句话就走。”

“至于他的消息，你也别急，五弟托了人在长淮州打听，再者，你不是也请了廖家父兄去长淮州帮忙找么，相信很快就会有消息了。”

虽然杨华忠家早已不在意那三瓜两枣，可杨华忠是个闲不住的人，自己花点力气就能获得的东西，就坚决不去花钱买。

马车停了下来，杨永进从车上跳下来，火急火燎冲到杨华忠面前：“三叔不好了，我大哥，我大哥被人打到进了医馆，生死未卜！”

杨华忠的心仿佛被什么给揪住了，一阵酸楚。

“你就在家耐心等消息吧，好好保重自己身子，我送你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