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回 黄婆姹女二十六

一个官兵羡慕地问仇小球：“兄弟。你们真的很厉害。不知道是怎么练出来的？教教哥哥我。”

仇小球败了父亲仇民一眼，见仇民没有反对，就说道：“没什么技巧。只要多练就好了。大概解剖一两百具尸体就学会了。要是还是不行的话，就每天抱着一具尸体睡觉，不久就好了。”仇小球没有吓唬对方的意思，他就是这么训练出来的。仇民首先让仇小球看尸体，看惯了就看仇民解剖，之后就让仇小球自己上手。为了让仇小球尽快理解人体构造和骨骼排列，仇民真的让仇小球抱着一副骨骼睡觉。仇小球这才最短时间内适应和熟悉了。

可是士兵们谁也不相信，以为仇小球是一个说大话的人。不过一个士兵有点相信，仇小球解剖和收拾尸体的手法和速度，就连杀猪卖猪的人也没有这么熟练，看来仇小球真的是一个专业人士。不过士兵不敢相信，这么一个半大小子真的砂锅两百多人？真的能够抱着尸体过夜？不过这里面有点出入，第一是仇小球解剖的是尸体，不是仇小球亲自杀的活人。第二仇小球抱着睡的是骨骼，不是尸体。不过对于仇小球来说尸体个骨骼差不多，可是实际上真的不一样。要是真的让仇小球抱着一具尸体睡觉的话，估计仇小球也睡不好。因为骨骼没有异味，而且不会有变化，可是尸体就不一样了。不但会发出异味，而且外表和肌肤都会发生变化。就连仇民自己也不敢真的抱一具尸体睡觉，因为仇民是仵作不是神经病。

经过尸体解剖和实地勘察，秦泰和老酒鬼师爷的表情越来越严肃。这个“水鬼”不是进来的人时候被人发现杀害的，而是出来准备找援兵被杀的，秦泰和老酒鬼师爷同时想到了一个成语“关门打狗”。对方早就发现程阿梅失踪了，也知道了程阿梅离开的路线。所以他们故意当做不知道的样子，其实是在原地等人自己送上门来。“水鬼”们一是以为安全，没有人发现；第二是因为急着找到受害人，问清楚她们是不是自己的亲戚；第三是因为他们想立功，想在大军到来之前救出受害者。当他们来到程阿梅所说的小岛之后，就发现中了对方的圈套。他们虽然是军人，但是一来是辅助性的专业人士，第二他们没有准备，第三他们没有趁手武器。所以一上岛就被对方消灭了一半人，队长命令一个伤势最轻的人冲出去叫救兵。这个求援兵的人，就是秦泰看见的死者。之所以这么确定是因为，这个人的到地方向和身上的伤势。

对方既然已经准备好了陷阱，看来对方不是把受害者转移了，就是就地处理了。越是拖延的话，情况更加糟糕，可能会彻底放走元凶。秦泰一边往罗立方向赶，一边想着对方的心态。秦泰有点想通了，对方是在观察动向，然后根据事态发展在决定下一步怎么走。对方知道会有人来这里，程阿梅一定会把这里的事情告诉别人。官府来的话，推说这事情子虚乌有。要是有人私自上岛的话，就把他们处理了。就算有小股敌人摸上，也可以把他们消灭了。要是大股敌人来的话，随时准备撤离这里。

不过“水鬼”的冲动，也给了对方一个假象。对方不可能抓到活口，而且“水鬼”绝对不会出卖秦泰和自己人，所以就算被抓住了，也不会把自己的事情告诉对方。对方虽然能看出大家都是军人，到那时会以为是程阿梅找了一群在军队的同乡帮忙。对方见这些人没有后援，也没有充足准备，所以以为不是探子或者是先遣队。没想到大部队随后赶到，而且准备在晚上攻击山庄。直到大部队一起进攻的时候，他们已经来不及处理外面的死者尸体。

秦泰见到罗立，马上说道：“快，全力进攻，对方好像知道了我们的计划。而且把‘水鬼’杀了。他们可能会对人质下手。你要救你的外甥媳妇的话，就要快点才好。要不然你只能看见你外甥媳妇的尸体，到时候孩子绝对看不见了。”

罗立马上大急起来，吼道：“来人，加快行动。大炮，马上用大炮把所有的阻碍全炸平了。对了，投石机。把士兵用投石机打过去。弓箭手也给我射一阵，让对方不敢露头。把所有炸平的石头推进小湖里，填平这个该死的小湖。一定要把所有的孕妇都救上来。要是我的外甥媳妇出事的话，我要你们好看。”

在焦急的等待下，终于一个士兵来报。他气喘吁吁地说道：“报告大人。小岛占领了。在里面发现不少女人和小孩子，还有一些孕妇。我们还在里面找到了不少尸体，有男的也有女的，还有一些肉块。对了，还发现了一些水鬼兄弟的尸体。”

这时候秦泰和罗立几乎同时说道：“元凶抓到了没有？还有那些帮凶找到了吗？凶器么？还有被挖出来的胚胎呢？”这是秦泰问的。“孕妇里面有没有一个十八九岁，长得有点富态的，身上穿得比较豪华的？她会说舅舅是锦衣卫的大官。看见了没有？”很明显是罗立问的。罗立只关心他的外甥媳妇和孩子，才不会去理会其他的人。

士兵顿了一顿，说道：“回答人的话。小的不清楚有没有这么一个孕妇。不过一个长官正在调查，相信马上会有结果的。对了，抓到一个戴面具的人，好像是首领。正在被押送出来，还有十几个手下，都是高手。我们几乎牺牲了一半的刀斧手，这才把他们制服。现在这些人大多失去了抵抗能力，几乎没有什么威胁了。至于凶器，好像找到了一大堆。奇怪的是都是制式武器，好像是兵部下属的武器制造坊做的。这些武器和犯人一起押过来了，应该马上就到了。”士兵知道罗立是指挥官，是自己的直属上司，所以首先回答罗立的提问，然后再回答秦泰的问话。秦泰能和罗立在一起，而且一点也不怕罗立，所以士兵也罢秦泰当做一个大官。既然秦泰也是一个当官的，士兵只不过是一个小兵，当然不敢得罪秦泰。

士兵又回去打探去了，罗立和秦泰又恢复了等待之中。只不过罗立更加慌乱了，秦泰却变得开始越来越冷静。一边的老酒鬼师爷也开始不再喝酒，展小小更是好像失踪了一样。仇小球虽然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但是也觉得表哥秦泰一定遇上了什么大事。正当罗立第三十七次自言自语的时候，秦泰突然站了起来，把罗立吓得差一点没有心脏病突发。

秦泰对罗立说道：“快，给我一百个锦衣卫。不，一百个好像不够。给我两百个锦衣卫中最好的。我马上就回来。”说着抢过罗立手里锦衣卫专用的令牌，叫了两百个锦衣卫精锐，和仇小球一起出去了。罗立刚想说话，就被一边留下的老酒鬼师爷拦住了。老酒鬼师爷之所以不去，第一是因为老酒鬼师爷年纪大了，手脚不利落索性留下好。第二罗立需要解释，老酒鬼师爷是最好的解说员。第三这次去可能有激战，老酒鬼师爷不但帮不上忙，而且可能拖大家的后腿。所以老酒鬼师爷也有自知自明，没有跟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