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回 黄婆姹女三十四

不过这一切并没有像向辉想象的一样，杂役只不过是清洗了向辉，任由向辉一个人光着身子挂在半空之中。不久之后审讯室的所有门窗被关了起来，而且蒙上了黑布，向辉刚刚松了一口气的心情，马上又吊了起来。这是要干什么？难道是要隔出一个独立空间吗？难道想那么做吗？向辉想起了一个传闻，据说大明军队士兵不但吃不饱，而且无法发泄情绪。所以为了防止士兵们闷出病来，或者相互乱来，所以才有了军妓。可是军妓人数太少，所以才有了军队向地方大牢借女死刑犯的事情。可是一些士兵依然觉得不够，不但要女死刑犯，也要男死刑犯。向辉十成十完蛋了，就是一个死刑犯，至于怎么死的就不是什么问题了。难道锦衣卫准备把他送给军队的士兵吗？这种死法不但壮烈而且是最大的折磨，向辉几乎吓得想咬舌头自尽。只可惜现在就连这个也是一种奢求，向辉不但嘴巴里塞了一颗麻球，而且封住了嘴巴。向辉第一次感觉到了危机，他开始后悔了。

这时候进来四个男人，对的，绝对是男人。而且有老的，有小的，还有一个结实的，最后一个不老不小也不年轻的。向辉光着身子，被五根绳子固定在半空，任由他们看着自己。这时候一个小的拿出四根蜡烛，不但点燃了而且分给大家。向辉心里咒骂这个小子，年纪不大到那时花样真多，就连蜡烛都已经准备好了。看来这个小的是一个老手，真的不能以貌取人。这时候最后进来的不老不小不年轻的，拿出一些竹签和铁夹子，吓得向辉马上大汗淋淋。年纪真的是大问题，小的不过用蜡烛，比起这个家伙，真的太小儿科了。小的蜡烛几乎不会伤害到向辉，就算有也是一时的。要是用上竹签和铁夹子的话，这个伤害绝对是永久性的，不但残酷而且会留下终生难忘的伤痛。老的那个这时候也拿出一个东西，好像是一包药，吓得向辉更加恐惧。向辉记得听人说过，一些老人家已经不能人道，需要用一些壮|阳药物助兴。这些东西不但药力足，而且药效猛，一般人几乎受不了。要是一大包都用的话，向辉就是死上好几回也不能满足得了这个老家伙。不过让向辉最担心的还是那个年轻的，他一脸冷静，应该最难对付。

三个人一人拿一根蜡烛，马上近距离查找向辉的伤疤。只有秦泰看着向辉，希望从向辉的神色和表情中看出什么。秦泰一度以为这个人并不是真正的向辉，是被人假冒的或者是易容的。秦泰曾经查处过这种事情，一个歹人利用一个机会，接近目标人物，然后弄死对方之后，将他的脸剥了下去戴在自己脸上。要不是秦泰后来用滴血认亲的方法，揭穿犯人的真面目的话，谁也不敢相信这个人是假的。为此秦泰也怀疑这个向辉是假的，至少这个不是真的向辉。可是观看了好久，秦泰发现这个向辉不但没有易容，而且没有做作的样子，看来这个向辉是真的向辉。要是这样的话，神秘人的身份只能比向辉的更高，才能指挥得了向辉出来替死。

秦泰等着其他三个人的答案，其实秦泰已经看清楚了，这个向辉绝对是一个替身，一个高级替身。要是神秘人是他的话，这个人也太好对付了，根本建立不起这么严密的组织，做成这样的案子。不久之后老酒鬼师爷停下了，仇民和仇小球又仔细地看了一遍之后也放弃了。三个人虽然有点失望，但是更加高兴，因为证明程阿梅没有说谎，也就是程阿梅的感觉是真的。老酒鬼师爷和秦泰有多发现了一种直觉，仇民和仇小球又可以多一种记录。仇民在儿子兼徒弟仇小球的建议下，把一路上的所见所闻记录下来，将来编成一部游记，让所有秦泰迷过过瘾。

这时候一个锦衣卫进来，他是听了秦泰的吩咐，去罗立要所有关于向辉的资料，还有山庄的所有清单。罗立这一次倒是很爽快，不但给了秦泰要的，而且给了秦泰一块锦衣卫专用的腰牌。不过有一句话很不好听，罗立警告秦泰一定要查清楚案情，绝对不允许有任何的错误，不然的话罗立亲自带人杀光秦泰一家人，包括远在老家的秦泰父母。秦泰虽然有点生气，但是看见锦衣卫送来的向辉资料也觉得锦衣卫手段高明。凡是锦衣卫觉得要关注的人，就会派人盯着这个人，多年来监视一直不断，记录的

相当清楚。向辉这个不起眼的富家公子，就有厚厚的二十斤重资料，全部都是一页一页的记录。

秦泰让仇民分子继续观察向辉，要他们看清楚向辉有没有练过功夫或者吃过什么药物。还有检查向辉的手指灯细节问题。希望有所收获，任何不同的现象都要记录下来。这就是古代的全身检查，而且是最仔细的那种。老酒鬼师爷和秦泰调看向辉的资料，特别是十五年前老主人死亡前后，还有这些日子的。老酒鬼师爷调看这几个月的资料，秦泰看十五年前的资料。

老酒鬼师爷看了一会儿之后，发现向辉有替身，所以这些日子锦衣卫记录的资料不但都是假的，而且不能相信的。不过发现向辉这些日子好像也在找人，到处买女孩子和三岁之下的孩子，只不过买不到几个，所以锦衣卫没有重视。道士秦泰发现了向辉的一些问题，好像有了一点眉目。第一，这个向辉真的和他所说的一样，母亲不是他父亲的正室，而且真的是被大夫人害死的。为此向辉在母亲死了之后，也就是在他十三岁的时候，真的消失了一段时间。不过不久之后他回到向家之后，不但变得懂事了，而且成熟了不少。不久之后他的大哥死了，他成为了向家的大儿子。之后一年他借机会和大夫人缓和了关系，不过没多久之后大夫人就死了。锦衣卫怀疑有人教唆向辉，毒害了向家的大儿子和大夫人，而且气得他父亲向老爷中风。第二，这个向辉真的有手段。向家本来已经中落，再加上内斗，所以向家已经只有一个空壳了。不过向辉接手向家之后，一边统一内部，而且渐渐把向家壮大起来。只不过向辉平时做事低调，而且不愿意接待外人，所以知道的人并不多。锦衣卫也是每十年同意以此监视者的资产，这才发现向辉家不但没有落败，而且家产起码涨了近三倍。要不是这次向辉自己逃出来的话，大家都以为向辉找了一个理财高手主持向家生意而已。第三，向辉每隔两三年就会生一次病，之后不但有大动作而且绝对会有惊人的效果。看来向辉不是自己开窍了，就是和某个高人见面，得到了对方的指点。秦泰怀疑这个人就是真正的神秘人，他才是这些事情的幕后指使者。向辉心甘情愿听对方的指挥，也心甘情愿为这个人死。第四，向家之所以能够得到发展，主要是向辉和一个叫高明的人做生意得来的。这个高明行踪很神秘，不过还好有一个锦衣卫锲而不舍终于找到了这个高明的真实身份。这个高明身份绝对不简单，他不但是谷王府的家奴，而且掌管着部分谷王府的资产。也就是说这个叫高明的人，背后是谷王，是皇亲国戚。这个谷王是当年开国皇帝朱元璋最小的儿子的后代，因为赞成他四哥当皇帝，被他的四哥后来的明成祖朱棣封为亲王，时代在河|南封地享福。还好这个谷王以及他的后人都是安于现状，不但不想做皇帝，而且不参与皇族之间的内斗，所以王府相安无事而且几乎没有得到过历代皇帝的指责。

秦泰突然一顿，谷王府？难道谷王或者他的儿子和向辉有关系？这么说的话神秘人有可能是谷王或者小王爷。秦泰连忙一挥手，一个锦衣卫过来。秦泰只说了几个字，锦衣卫马上傻了眼，不过训练有素的锦衣卫还是出去按照秦泰的吩咐去办了。老酒鬼师爷也好像察觉到了秦泰的异样，不过秦泰什么也不说，老酒鬼师爷也没有去打听。老酒鬼师爷知道秦泰的为人，要是秦泰想说的话，秦泰一定会和老酒鬼师爷说。不是秦泰觉得不是时机的话，就算老酒鬼师爷怎么问秦泰也不会说的。

仇民父子很仔细，仔细道把向辉当做一个私人，看的向辉越来越不舒服，还是依然做自己的工作。秦泰没有让舅舅和表弟住手，这也是转移向辉注意力的办法，舍得向辉静下心来思考问题。秦泰需要冷静，但是不能给向辉有冷静的机会。这有一个比喻，秦泰和神秘人在下棋，向辉是一个重要棋子，要是谁先找到机会抓住向辉的软肋，谁就有可能得到胜利。神秘人在赌向辉的忠心，秦泰在赌怎么找到向辉的弱点，逼向辉说出真相。老酒鬼师爷的药虽然可能有用，但是副作用很大。那个赵迁因为服用了药物，说出了真相之后，就变成了傻子，永远也清醒不过来了。向辉不比赵迁，不但不能变傻子，而且不一定能够乖乖地说出真相。这种药物和服用者的意志力和智商有关，不是任何人都管用的。所以秦泰不敢拿这种药轻易给向辉尝试，这是最后一步棋子，万不得已的时候才能使用。

锦衣卫又进来了，交给秦泰一份资料，不过并不像向辉那么多。秦泰怀疑地看了看锦衣卫，锦衣卫当做不知道的样子。其实秦泰马上明白了锦衣卫的意思，谷王是皇亲国戚，一些事情不能让外人知道的太清楚。这是锦衣卫看在罗立的面子上才给的，而且经过了处理，把一些不能让人知道的或者和其他王室成员有关的已经删除了。不过秦泰并不反对，他只想知道谷王府重要人员的基本资料而已。根据王室规矩，这些基本资料也不是外人能够看见的，没有皇帝的批准，司礼监的允许，任何人不但处置任何一个王室成员，就算是锦衣卫也只能监视不能随便处理。这是保障皇亲国戚们的安全和地位，更是防止大家受到不必要的干扰。

秦泰看了一会儿，发现一个人很可疑，很符合秦泰对神秘人的确定范围。他就是谷王的第五子，只不过他对外是一个傻子，一个谁也不会注意的人。资料上没有五王子的生母记录，也没有五王子的具体生辰记录，只是说他是一个傻子，经常在谷王府做一些傻事。谷王见这个儿子这么不争气，所以将他关在一个僻静的地方，几乎不见天日。秦泰怀疑这是一个障眼法，是劈开锦衣卫和有心人对五王子的关注。五王子不是王妃所出，有没有靠山，为什么谷王不暗中处理了他，要留着让人当笑柄呢?是这个王爷有意隐瞒儿子的真相？还是这个五王子手段高，就连自己的父亲王爷也瞒得严实?还是这个五王子已经控制了谷王府中的人？这一切是看资料不能知道的。所以秦泰决定冒一冒险，诈一下这个向辉。

秦泰刚要过去，就看见舅舅仇民走过来，给了他一张纸，上面写着一个仇民发现的异样。向辉有点虚，好像是阳气不足，绝对不是神秘人。因为神秘人虽然欺负了许多的女孩子，但是都是用采阴补阳的方式办事的，也就是说应该越多女子他的阳气越旺才对。所以这个向辉绝对不是神秘人，而且是一个经常风流的公子哥。这也是一个直接证据，证明向辉不是神秘人，不是这次案件的主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