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回 原来如此三十三

张临空首先说服了自己的妻子，让本属于自己儿子张全友的张天师接班人地位让给别人，妻子当然有点接受不了了，但是张临空把自己的事情告诉给了妻子。妻子马上意识到张临空这么做是大家好，是为了保护大家，所以最后还是答应了。作为张临空的妻子，她和张临空是夫妻，是脱离不了关系的，张临空的儿子张全友也估计没戏了，但是他们有家人。按照朝廷的规矩，张临空的罪行应该牵连全家甚至于是妻子家的亲戚的。但是只要张临空愿意合作，愿意协助秦泰破获秘密组织的话，张临空就可以求秦泰放过其他的亲戚。虽然这个机会不大，但是总是一个机会，再说了张临空告诉妻子秦泰是一个好人。妻子相信自己的丈夫，当然也希望秦泰可以说情放过自己的家人。

说服了妻子之后张临空去说服其他的龙虎山长老，这些人有的是他的师兄弟也有他父亲的师兄弟，更有两个是他爷爷那一辈的。他们要是不同意的话，张临空也不能直接交权给接班人。张临空不敢把真相全部告诉大家，因为这里面的人有没有神教的人张临空不确定，还有这些人是否和张临空一条心张临空也不确定。只有那两个年过八十的老长老，他们最难对付，张临空决定告诉他们两个真相。张临空把两个老长老请进自己的书房，向他们承认自己做错了事情，而且这件事情可能影响到天师府和龙虎山。为此张临空不得不提前交权出去，同时协助朝廷彻底解决这件事情，希望不影响到太多的人。这个理由已经够充分了，老长老也认为这是唯一的解决办法，所以不但自己同意而且愿意帮助张临空说服其他人。有了老长老的帮忙，张临空的收服工作加快了不少，大家一致决定重点培养新人，张临空交权后可以以私人名义出去办事。

张临空一边完成张天师的权利交割，一边依然暗中监视和观察着神教的一举一动。一些神教的人并不知道张临空已经和神教高层翻脸的事情。大家还以为张临空依然是神教最重要的合作人兼贵宾，所以把一些比较机密的消息源源不断地送给张临空。早在张临空告诉秦泰他已经和宁儿等人翻脸后，秦泰就知道宁儿等人可能已经离开了神教的总坛。宁儿等人既然已经和张临空摊牌，就会想到张临空会不会事后马上派人来总坛杀人灭口。所以他们不可能留在总坛让张临空来杀或者让朝廷来人抓捕他们。张临空既然已经和神教翻脸了，神教就要防止张临空投靠朝廷，帮助朝廷对付神教。神教之所以不愿意公开张临空的罪行，极有可能是内部意见不统一，大家对于处理张临空的问题上分歧太大。以秦泰对宁儿的了解，宁儿一定会不管不顾说出一切，拉张临空这个现任张天师下海，一起对抗朝廷。就算张临空不愿意合作，宁儿的意思也是要逼张临空和朝廷对抗。秋长老的意思可能是不想把张临空逼急了，因为秋长老是龙虎山出身，深知龙虎山的实力，他不敢把张临空逼得太紧。其他的神教长老们也不想彻底得罪张临空，所以张临空的秘密暂时没有公开。这给张临空和秦泰争取了时间，也给神教的覆灭加快的速度。

张临空告诉秦泰几个他知道的神教秘密隐藏点，这些地方都是宁儿当年暗中安排的秘密联络点。他们也担心小兴献王出卖自己，所以并不敢把所有的秘密都放在总坛。张临空当时和宁儿等人关系不错，他也帮助宁儿找了几个安全点，在布置和建造方面张临空出了不少的主意。张临空和宁儿之间的关系太复杂，想断也不可能马上断开。神教里面有张临空的人，张临空的龙虎山里面也有可能有神教的人。张临空不可能完全躲过宁儿的监视，相对的张临空对神教的事情也不可能一无所知。这几个秘密据点可能是宁儿等人躲藏的地方，但是也有可能都不是，因为宁儿也知道张临空对于这些地方的熟悉。秦泰却有自己的看法，宁儿这种疯狂的人不会担心张临空出卖她，她反而会希望张临空公开把事情闹大。宁儿不会觉得自己的身份有什么不好，反而希望利用自己和孩子的身份做文章。这也就是这些年来宁儿关押和威逼马桂兰说出证据的目的。这种人不可能藏起来，更加不可能放弃现在的成果，她希望全国爆发大规模大面积的暴乱。这种人极有可能反向操作，去最有可能出事的地方甚至于亲自主持暴乱。

秦泰带着妻子展小小、表弟仇小球和新加入的张临空张天师四个人，以最快速度赶往SC秦泰一路赶路一路发出各种消息，每当到了秘密联络点换马的时候，各种各地的消息汇集到秦泰手里。这让一边的张临空感觉到了朝廷的强大，还有锦衣卫的厉害。秦泰也是为了让张临空看清楚朝廷的实力，所以故意这么做的。张居正已经很知道了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指示秦泰这件事情一定要秘密处理，最好不要公开出去，因为这件事情涉及到了皇室和朝廷的脸面。张居正以内阁首辅的名义，给予秦泰最高便宜处置权，也就是说秦泰可以调动国内所有的官方机构。这个权利本来是应该皇帝下有权利下达的，可是如今的万历皇帝年纪还小，这个权利在李太后的支持下暂时由内阁首辅张居正掌管。张居正把这个权利交给了秦泰，第一是张居正对秦泰的信任，第二是因为这件事情的严重性，第三是因为这件事情的危害性。

锦衣卫不愧是锦衣卫，平时他们虽然做了不少天怒人怨的事情，但是他们的强大已然令所有人震撼。秦泰虽然决定赶往SC但是也担心张临空交代的几个秘密据点可能有线索，所以他暗中布置锦衣卫秘密调查和关注。结果让秦泰有点吃惊，因为有几个神教的高层真的出现在了秘密据点。锦衣卫一边秘密控制这些人，一边以最快速度审出结果通知给秦泰。秦泰得到消息在据点锦衣卫秘密抓到了好几个神教的高层，其中最大的一个是神教三大长老中的顾长老。这个专业培训杀手和香主的顾长老刚到据点，来不及布置人手防备，就被已经埋伏好的锦衣卫抓住了。虽然这个顾长老也是审讯高手，虽然这个顾长老也是曾经的慎刑司办案高手，但是他依然不是锦衣卫的对手。原因有两个，第一锦衣卫已经知道神教的人的底细，而且知道有一些神教的人来自于宫廷。第二是因为锦衣卫知道顾长老是一个太监。锦衣卫知道顾长老的底细，顾长老担心自己的身份被信众知道，影响到他在神教的名誉和地位，不敢不配合锦衣卫。他深知锦衣卫的厉害和强大，更加知道锦衣卫背后代表了谁，他只想能够痛痛快快地死去，让他在信众和大家面前有体面的走向尽头。

顾长老不但教给了一切，更加把宁儿等人的下落说了出来。原来顾长老等人在总坛和宁儿等人发生了严重的分歧。顾长老等人责怪宁儿和秋长老说话不注意，彻底得罪了张临空不说，而且有可能把张临空推到对立面。秋长老也担心张临空回去之后，带着龙虎山的精锐杀回来，所以建议大家马上搬迁。宁儿的意思是索性工部他们和张临空的关系，逼张临空和朝廷对着干，就算张临空想投靠朝廷，朝廷也不会相信张临空。大家觉得这个时候不是逼反张临空的最好时机，都不赞成宁儿的决定。宁儿很生气一定要这么做，大家逼着宁儿使用长老团的权限。所谓长老团的权限就是神教内部最高决策权，当有重大分歧的时候，长老团的集体意见才是最终意见。由于大家都不愿意和张临空作对，所以宁儿的决定没有通过。宁儿虽然很生气，但是也不可能把这么多的长老全部处理了。秋长老做和事老，让顾长老带着一些长老秘密回到据点，一边培养新人，一边做好后勤工作。宁儿等人赶往下一个暴乱集结点，由宁儿亲自主持暴乱，看看效果怎么样。要是效果好的话，以SC为中心，让各地的分坛坛主或者香主举事，全国范围内一起发起暴乱。为了便于联系，为了让大家消息灵通，宁儿把自己的行踪和目的地秘密告诉给顾长老。没想到顾长老第一时间就被锦衣卫抓住了，宁儿等人的行踪也就暴露给了秦泰。

秦泰马上布置人马布局SC同时下达了一个全国范围的大行动。秦泰用张居正给予他的最高权限下达了一个命令。各地官府主持工作，锦衣卫和东厂的机构监督和配合，将所有地方上的神棍神婆和闹事的老百姓控制起来。凡是有人或者有组织敢于对抗官府的，马上派出军队镇压或者控制。凡是地方官员阳奉阴违或者出工不出力的话，锦衣卫或者东厂有权利暂时拘押这个官员。军队随时做好出击准备，但是每次行动都需要在锦衣卫的监管下才可以行动。无论是军官还是士兵，胆敢借机会欺负老百姓的话，见一个杀一个绝对不会轻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