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回 最后一击十九

秦泰夫妻来到永安寺，并没有马上进寺院拜佛。见月大师也建议秦泰夫妻先去铁血堂，拜祭完战友，和战友见面后，放松心情放下一切再进寺院拜佛。秦泰夫妻拿着上山前已经准备好的祭品走进了铁血堂，这里地方不大而且看上去有点简单。里面有一百三十七个灵位，其中一百三十一位师傅是战死在战场上的，有五名是回到永安寺伤重不治的重伤员，最后一位是永安寺僧兵总教练空礼大师。空礼大师圆寂之前最后一个要求不是肉身顶缸，而是希望和众多师兄弟和弟子一起留在铁血堂。着一百三十七位大师都是永雄，也是真正的大师。他们用以杀止杀的方式阻止了倭寇的暴行，虽然杀了不少的倭寇，但是同样戒酒了更多的无辜老百姓和大明军人。他们用自己ide行动告诉敌人和战友自己并不懦弱，面对死亡的时候他们比一般的人更加无畏。他们也用自己的行为提醒大家佛法不是一味的退让，有时候对待顽固不化的恶人的时候，也需要怒目金刚雷霆手段。

秦泰和展小小和这些人很熟悉，因为秦泰是当初说服小山丈夫出山对抗倭寇的人。展小小更是和这些大师一起并肩战斗过的战友。铁血堂供奉的军旗是秦泰亲笔写的，目的是证明少林寺僧兵的来历，还有就是提醒僧兵和一般军队的不一样。当初对于少林寺僧兵加入战斗序列，一些军队的人不理解，说和尚干杀人吗？和尚规矩多，不喝酒不吃肉不碰女人不杀生，会不会影响大家作战。秦泰力保少林寺僧兵不但不会连累大家，而且会起到带头的作用。就在僧兵和一般士兵为了一些事情上闹矛盾的时候，秦泰亲自出面解释病代表官兵向僧兵道歉。一场战役下来缺医少药，秦泰下令有药先给僧兵用，大夫先给僧兵看伤势。秦泰还亲自动手为僧兵包扎伤口，为好几名僧兵做过手术。为了保证僧兵的需求，秦泰特别提醒后勤部门给予僧兵足够的粮食和蔬菜。一般的士兵断粮了可以抓野味捕鱼，僧兵需要遵守寺规戒杀生戒偷盗。展小小更是和僧兵们一起打过好几场硬仗，几乎所有的硬仗死战都离不开僧兵。僧兵在战役里面随按起不到以一当百的作用，但是也起到鼓舞人心的作用。

一位曾经和展小小一起并肩战斗过得僧兵在铁血堂门口迎接秦泰夫妻。秦泰夫妻进了铁血堂，就开始给一位又一位的大师上香。等他们夫妻为每一位大师上香完毕后，秦泰夫妻这才拿出祭品焚化。

僧兵请展小小交出佩剑，这是对先人的一种尊敬，展小小二话不说拔出腰间软件交给僧兵。没想到僧兵并没有把剑放在一边或者交给门外的小和尚，而是用力一折生生把一把好剑给毁了。展小小的软剑是家传的宝剑，也是展小小最为依仗的武器。失去了这把软剑展小小的战斗力就会大大减弱。僧兵是展小小当年的战友，深知这把剑对于展小小的意义，可是他还是这么做了。

秦泰阻拦住妻子展小小，到现在他终于明白了见月大师一定要请他们夫妻上山的用意。秦泰明白了见月大师这么做的目的不是为了自己，也不是为了永安寺，而是为了朝廷和秦泰夫妻。朝廷要对付秦泰夫妻，秦泰是一个读书人没有直接危险，只有战斗力十分厉害的展小小才会有可能做出出个的事情。只要控制住展小小，或者把展小小囚禁在某一个地方，朝廷也好小皇帝也好就会安心。如果不是由僧兵出面要武器的话，展小小就算给了也会有所提放，武器毁不了就控制不住展小小。一个发疯的展小小比一个正常的展小小更加难以对付，所以他们只好利用展小小对战友的信任这么做。

秦泰一边阻拦妻子展小小，一边对着灵位幕后的黑布说道：“出来吧。不用躲在幕后了。只要你觉得对得起这些战友，只要你觉得对得起我们夫妻，就不用躲躲闪闪。想得出这种主意，能够说服僧兵这么对待自己的战友，能够让我们夫妻看见你之后有苦说出来的人，只有一个。戚继光戚大将军，对不对？”

展小小听说幕后的人是戚继光，整个人都傻了。展小小除了敬佩自己的丈夫秦泰之外，唯一敬佩的人就是戚继光。曾经不止一次私下笑话过，要不是展小小已经对秦泰情根深种的话，或许展小小真的会倒追戚继光。可是就是这个戚继光，竟然用展小小对战友的信任骗取了展小小的宝剑，而且第一时间毁了展小小家传的宝剑。展小小不理解，这件事情上秦泰夫妻并没有错，这个事实谁都知道。谭纶等人虽然不敢帮秦泰夫妻说话，也绝对会做到不落井下石。戚继光不但不帮秦泰夫妻，还要在这个时候帮助小皇帝毁了展小小的宝剑。失去了宝剑的展小小不但战斗力下降了不少，而且身陷南少林，有可能一辈子出不了南少林。

戚继光最后还是出来了，秦泰阻止了戚继光的解释。秦泰说道：“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你要说忠君，要平稳过渡，要让小皇帝安全顺利主政。这一切我都懂，我也没有阻拦或者破坏。可是小皇帝不应该把我算在张居正一伙人里面。慢说我已经和张居正决裂了。就算我和张居正不决裂，我也没余参与张居正一伙人对付小皇帝。小皇帝可以不启用我，也可以继续把我关在老家。但是他不能为了保守秘密针对我。害得我不能留在家里不说，逼得我父亲把我赶出家门。老家呆不住了，这里的人请我过来。我又没有做什么出个的事情，为什么要抓我逼我？这样的君主我伺候不起，做一个平头老百姓难道也不准吗？难道真的要把握逼出海外，或者关一辈子才可以吗？”

戚继光难堪的看了看一边的僧兵们，最后才说道：“作为军人要服从上级命令。作为臣子要对君上效忠。不管对错你们夫妻已经威胁到了朝廷和皇上，就必须有所行动。放心，我们毕竟是曾经的战友，我不会真的把你们怎么样。只要你们安心留在永安寺，不闹事不乱说乱动，我不会太为难你的。只要你们不闹事，我也不会针对你们的孩子的。村子里面的那个异样，谭纶那里的那个也一样，还有在路上和冯保相会面的也一样。”

秦泰夫妻心知他们冲不出去了，再说戚继光用孩子们威胁自己，只好在这个永安寺里面住一段时间了。永安寺也就是南少林，虽然地方不小，但是严禁女客留宿。就算秦泰夫妻是夫妻，也不可能让秦泰夫妻在永安寺这里过正常夫妻生活。再说了戚继光担心展小小什么时候带秦泰离开永安寺，所以永安寺把秦泰夫妻安排在两个地方居住。展小小住在铁血堂附近，由僧兵就近看管。秦泰住在见月大师亲自挑选的地方，名为保护其实际上是严格看管。每天秦泰和师傅们一起做功课，只有中午休息的时候才可以和妻子展小小短暂减免。戚继光作为一个将军，不可能长时间留在永安寺，等安排好了秦泰夫妻后，戚继光就带着人离开永安寺。戚继光知道秦泰夫妻看不起自己，所以临走的时候也没有和秦泰夫妻告别。没想到这件事情还是被谭纶知道了，谭纶亲自杀进戚继光家里，得到证实后谭纶打了戚继光一顿。戚继光的武力比谭纶抢，但是谭纶的职务比戚继光高，戚继光不敢还手。戚夫人赶过来阻止谭纶怒打丈夫戚继光，谭纶一点面子也不给。直到这个时候戚夫人才知道丈夫戚继光前些天出去干了什么。戚夫人对丈夫戚继光很失望，她也知道秦泰夫妻的事情，更加知道戚继光和秦泰夫妻的占有感情。如今戚继光利用秦泰夫妻对自己的信任，做出了对不起战友对不起朋友的事情，难怪谭纶要来打戚继光了。戚夫人不但没有阻止谭纶，而且亲自动手狠狠打了戚继光。事后戚继光不止一次暗自问自己，自己真的做错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