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19

0019

几人走进树林,地上的枯枝败叶发出腐朽的味道,周围如同封闭的空间看不到外面,四周没有鸟叫虫叫,静的有点吓人,几人有点紧张的朝里走,树木间透出残缺的远景,走进一看

一个歪斜,倒塌大半的破败砖石房屋出现在众人眼前。这破屋子周围没有树木和灌木,只有斑驳的随意生长的几处野草。屋子前不远出有一口井,堆砌的石头部分已经塌落,想必是掉进井里。装咕噜的木架也腐朽的倒在一边,烂的没剩下多少。

“先生这里感觉毛骨悚然,要不我们出去多找些人来。。”

“时候不早了,来会折腾,我怕托尼那边有变数。”汉斯镇定的说道,

“你们六个在周围看看,不要跑远,不要乱碰,不要乱闻,有情况立刻喊我。”

“恩,”队员严肃道。

“你们四个,跟我去调查木屋,同样只准看,明白了吗”

“是的先生”这四人立刻警觉起来。

“大人,我来,”一个队员说道。

“你小子,才讲的就忘了。”

队员不好意思的退后,

汉斯站在破旧的木门前透过门缝朝里看着。犹豫了片刻小心的轻推屋门,门轻轻的嘎吱慢慢的转开,透过倒塌的墙壁,破了的房顶和窗户的光线,屋内的陈设映入眼帘,腐朽的木桌木椅子,静静的摆在中间看起来摇摇欲坠,周围的墙上有着锈迹斑斑的钉子,钉子向上弯曲,应该是用来挂什么东西的,挂什么早已无从考究,壁炉台子上的画像也已经腐烂的只剩下头发和一只眼睛的部分,发型上勉强能够分辨出是个女人。地面上散落着的瓷器碎片应该是和画像一起摆放的工艺品,壁炉里的柴火早已腐朽成烂泥,湿漉漉的散发出阵阵霉味。汉斯拿起了旁边已经生锈到快要烂光的火棍,想要再壁炉里翻出些什么。忽然听见外面的队员大声喊。

几人迅速走出屋子来带外面

“汉斯先生这井里有东西。”队员们围在井口。

汉斯走过去看了一下,漆黑的井水反着光映出自己的剪影,剪影之下似乎有着什麽白色的东西,汉斯多年的经验仅仅靠着点信息心里已经有了答案。忽然听见屋里传来一阵响声,众人纷纷跑去,

“你们别进取,我来”

“汉斯先生,还是我来吧,”

“没关系,你们守在门口,我只是朝里面看看,”

隔着门口看向屋内,桌子轰然倒塌腐朽的木头扬起了细细的灰尘,还在轻轻的飘着,打碎的玻璃油灯碎片四处散落,两个椅子沉默的站在两旁,虚惊一场众人放下心来,汉斯却没有移开视线定定的继续看着,

破碎的油灯流淌出灯油,灯油乌黑有着一些粘性,慢慢的流浪慢慢的,灯油慢慢的改变颜色,黑中带着点红,慢慢的不断变红,灯油焕然一新变成了鲜血,慢慢爬过高地起伏的灰尘的山脉,顺着沟壑缝隙慢慢渗入地下,形成了一个直角。

“汉斯先生,汉斯先生?”队员担心的喊道。

“啊!”汉斯猛然一阵,

“先生你没事吧?”

“啊,没事没事,”缓过神来,眼前的地上哪有什么灯油,哪有什么鲜血。

“这里应该有个地下室,你们来帮忙。。”

众人七手八脚把桌子椅子一股脑扔了出去,地面上厚厚一层灰那里能有什么地下室,汉斯来回踱步,咚咚,

“这里的声音不一样肯定有什么东西,”

“我来吧,”一个队员蹲下,用手拨开厚厚的灰尘,一条缝,然后一个直角,一个拉环,队原抬头望着汉斯,

“你们几个,抄家伙。”

队员们默不作声,细细的摩擦声,预示着白刃战即将来临,众人并住呼吸。

汉斯示意,那队原猛地一提拉环然后迅速后退。。一道木板门快速打开发出咯咯吱吱的声音翻转到下,掀起一阵灰尘,一张黑洞洞的方口就这么张了开来,洞口轻轻向外呼着气,发出低沉的唔唔声,轻轻的吹出一缕尘埃,和腐朽的霉味儿。

众人非常紧张,不敢眨眼,长剑因为攥紧而有些微微抖动,过了几分钟,

“我去看看,你们几个人戒备”汉斯鉴定的说道。

“不,汉斯先生还是我去吧。”

“行了,还是我去吧,没有危险我会喊你们下来。”汉斯再次重复,

“汉斯先生,给,”一个队员递上长剑,另一个想要拿桌腿和破布捆成了火把,却发现没带灯油和火,很是懊恼。

“好了你们留几人在这守着,其他人到外面戒备,记住不要盲目行动,我去去就来。”

“先生小心。”

汉斯踩着腐朽的木梯,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突然咔嚓一声横木断了一根,汉斯身体猛地一沈,两脚垛在下一根横木上,接着又是咔嚓一声,汉斯重重的摔了下去,

“汉斯先生,汉斯长官,”队员们听到声响异常焦急。

“我没事,梯子塌了,你叫外面的弟兄想办法找个替代的。”

“噢,知道了,你小心点。”

汉斯坐在地上,屁股有些疼,地面居然是石头的,手摸地面全是细细的粉末想必全是灰尘,霉味混合着灰尘,在鼻腔口腔里呈现出呛人的气味。

忍不住的咳嗽,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一连串的爆破音连续的发出。声音在黑暗的空间里振荡回向。渐渐的周围变亮了起来,墙上的太阳石慢慢的发出柔和的光,照亮了整个地下室。

“还真是奢侈,连太阳石都有。。。。”四方形的地下室里床铺家具,一应俱全,角落和墙壁上还有一大块黒迹,居然还有铁链脚链,

忽然看见有个穿着破就的人爬在墙边的书桌上,

“先生?”汉斯试探性的文化,

“你是被囚禁在这里的人吗?”

汉斯手握长剑小心的靠近,然后放下戒备,因为他已经看清了那白色的头骨和手骨。

“你们下来两个人,这里没问题。”

两名队员陆续跟了下来。看到环境十分诧异,石质的地下室,朴素的装饰,居然安着只有教会和皇室才能用的太阳石究竟是奢侈,还是浪费,还真是不好说。

“我来勘验,你们负带着勘验过的物品。”

“好的。”

男人,应该说遗骨,死亡多年,趴在木桌上,衣服破就但没有打斗的痕迹,骨头上也没有刀伤和挫伤的痕迹,骨头两端有细细的墨点状的残留应该是某种毒药的效果。

“得罪了。”

“你们来帮忙移开他”

突然那骨架就像轻轻爆开了一样,散落一地,真的是吓了三人一大跳。

“得罪了,得罪了”汉斯惊魂未定

“行行好,我们是替您收拾,您大人不记小人过”

“圣光保佑,圣光保佑”

“队长这里有张纸”一个队员喊道,

汉斯小心的清理灰尘,拿了起来原来是日记的一页,对两人说道“你们小心的在四周找找看还没有,注意这纸有点脆,别弄碎了。”

陆续的,队员们发现了好几张,汉斯亲自小心的弄起来,借着光亮看着。

读到这封信的人不管你是谁,请听听我的故事,并希望您能够达成我最后的遗愿。。

我的名字叫:拉尔夫,卡夫特,是一个不怎么出名的钟表匠,虽然制作的钟表没什么出彩的地方,不过好在走时准确价格便宜,也有不少没钱的客户,不过,他们不知道其实我还有另一个身份,卡夫特家族曾经是一个声名显赫的家族,不过那并不是因为我们有钱有势,而是我们这一血脉,每一代都会诞生出灵视者,很不幸,我在十六岁的时候成为了灵视者,我能看见你们所看不见的东西,就是你们口中说的鬼魂,妖怪,或者魔鬼,呵呵,说来惭愧,我这个灵视者简直就是家族的耻辱,因为我没能旅行家族的使命,死在了这里,而原因更是让我痛苦不已,灵视者从觉醒的那一刻起,将会接受严苛的训练,成为斩妖除魔的封魔者。

可是我害怕,我不想向叔叔那样死在它们手中。所以我隐瞒了。我想继续过着那与世无争的日子,和我那个她,然而灵视的觉醒让我看见周围的一些不可名状的东西,我害怕,我恐惧,我说自己身体不舒服,把自己关在屋里,那些家伙就在窗外挑逗着毫无察觉的路人,突然有个家伙把那腐烂爬满蛆虫的脸贴在窗户上,恶狠狠的朝我笑,舔着玻璃,任由脓水蛆虫在我面前顺着玻璃向下流淌,我装作没看见,我什么都没看见,。。我害怕,它们要是知道我能看见,会更加疯狂的作出恐怖的举动。

那一年我们结婚了,她美丽端庄。她充满活力,她给我的生活带来了希望,克拉丝,米尔,她是我的一切,我的救赎,我的天堂,为了她我能和尸体面对面吃饭,我能和恶魂同处一间浴室,我能把他们统统关在我的天堂之外,那生活真是太美好了,没过多久幸福敲响了天堂的门扉,她怀孕了,我心喜,却又有点担心,我担心三个孩子中,会有和我一样的命运,我担心,我害怕,但是,我依然渴望,看着她满怀心喜的整理着小衣服,小裤子,我们真的很幸福,我决定如果真的有那个孩子和我一样觉醒能力,我一定找最高的神官,不,是祭祀,最强大的法师为他施法,为他祈福,然而,幸福突然的离我而去了,克拉丝难产,死在了床上,看着盖在她脸上的白布,握着她冰冷的手,我痛苦万分,我犹如掉入了地狱一样,周围的恶鬼超我嬉笑叫骂,声音震耳欲聋,我想逃避我想躲藏,“你想要她回到你的身边吗”“我想,我想,我想,”一阵惊雷把我震醒,我满身是汗,窗外大雨滂沱,孩子在摇篮里熟睡,我作出了决定,作为封魔师,家里世世代代封印着一本书,它没有名字,没有目录,你可以仅凭脑海中的想像便能轻易地找到封印的魔鬼,掌控生死,逆转生死,复活,返魂咒,有了,脑海中的愿望终于得到了回应,书自动的翻开到一页,空白的纸上浮现文字,一个法阵,我心喜万分,我十分害怕,我甚至有些癫狂,赶紧准备好仪式的材料,将他放入法阵之中,我满身是汗,我浑身颤抖,我那时真的感觉好冷。但是为了她,为了我们的孩子,我义无反顾,我发动了魔法,我想我那时一定是疯了。她回来了,心跳声,呼吸声,那温暖的手,那红润的脸,说来讽刺,我当时满脑子想的是感谢真神,哈哈哈哈,真是太讽刺了。我们搬出了原来的城市,搬到偏远的乡下,一家人其乐融融,她依然是那个她,尽心尽力的照顾我们的孩子,看着他为孩子喂奶那慈爱的目光我再次回到了我的天堂,可是渐渐的,她开始有点记不住事情了,我想可能是照顾三个孩子太累了,我说“找个保姆吧”,“你的工作可负担不起噢,”“我说,没关系我的家族可是你不曾想过的富有,”,慢慢的她忘的东西越来越多,有时看着牛奶烧干,有时看着窗外的小鸟直到它们飞走,这一天我回到家里看见保姆逃难似的跑出家,我很担心,来到屋里,三个孩子在哭闹,我找她,我喊他,她不回应,我来到厨房,我惊呆了,一下,两下,三下,不断的她在割自己,割自己的手,个自己的腿,个自己的胸,我抱住她,她呆滞的看着我,“我,我的身体,我感觉不到,你,你又是谁。。。”她时而正常,事而癫狂,事而沉默,事而大吵大闹,周围的人也开始怀疑,我带着他搬进了树林,精心打造的我们的小屋,她曾说想过宁静的生活,她保持意识的时间越来越少,

我害怕极了,我怕失去它,她痛苦,她痛哭,我把他锁在地下室,天那我一定是疯了。我怎么可以这样对她。突然有天她变正常,和我说话和我聊天,连续好几日没有发病,我仿佛回到了过去,直到有一天我打水的时候,发现井中,你们绝对会难以置信,井中捞出了一支腐烂的人手,我居然一直都没发现,我发誓我要是知道我绝对不会喝那井水,我呕吐,我不断的呕吐,我吐出了一切我能吐出的东西,她关切的问我,我忍住继续呕吐的冲动说没事有点发热,我赶忙盖住井口,我说待会我给你做好吃的,你去里屋休息,我神不守舍的走进森林,我惊皇失措,我痛苦,我喊叫,最终我放弃了挣扎,我回到屋前发现井盖打开了,我惊惶的大叫,我喊她的名字,我冲进小屋,孩子不停的哭闹,地下室滚滚浓烟,我冲进地下室,我崩溃了,我如坠地域,她把自己绑在墙上,给自己淋上灯油,我不敢再看,我跑出屋子逃进森林,我去了生活的希望,把孩子送往教会,捐出了我的所有财产,清理爱人的遗物,将他的遗骨埋葬,我写下这封信,这就是我最后的故事,感到意外,我现在格外平静,我知道,我和她马上就要重逢了吧,差不多该结束了,希望你们能够完成我最后的遗愿替我保管封印之书,它就在对面墙壁的暗格里,感觉卸下重担后是如此的轻松,我真的好累,我好想念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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